周围的组员们都屏息低，不敢声，练习室里只剩衔雾镜压抑的呼声。

        就在这时，一个大的影无声无息地推开了门，挡住了那令人窒息的审视目光。

        是裴寂。

        他不知何时走了来，脸上依旧着黑罩。

        他没有看导师，只是微微侧，将衔雾镜完全护在后，然后才平静地看向导师。

        “李老师。”

        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丝毫绪，“您的指很专业。镜镜会继续练习，直到达到要求。”

        他没有反驳导师的任何一句批评，甚至承认了“指很专业”，但那维护的姿态却得不容忽视。

        导师似乎也愣了一，对上裴寂那双平静却暗汹涌的睛，原本还想继续薄的话语卡在了咙里。

        他最终只是冷哼一声，甩一句：“最好如此！时间不多了！”便转了练习室。

        压力骤然消失。

        衔雾镜再也支撑不住，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地板上，发细微的声响。

        她不是觉得委屈，而是那种被当众撕开所有伪装……被否定全努力的觉，让她几乎崩溃。

        裴寂转过，半跪来，用挡住所有的视线，然后递过去一张柔的手帕纸。

        “他说对了一半……技巧确实不足。”

        衔雾镜的哭声顿了一，难以置信地抬看他，泪还挂在睫上。

        “但另一半，他错了。”

        裴寂的目光沉静地落在她脸上，“你担得起，不是因为你到了，而是因为你正在拼尽全力去。”

        “哭不需要有用，没有人哭是为了解决问题。”

        “我……”衔雾镜了鼻，看着他那双无比认真的睛，心里的惊涛骇浪竟奇异地开始平复。

        “你不是破铜烂铁。”裴寂最后说，声音轻得像叹息，“你是世界上最好的衔雾镜。”

        说完，他站起，没有帮她泪，而是等着她自己默默净。

        她重新投了练习。

        他表面风平浪静，甚至对导致她哭泣的元凶保持了绝对的礼貌与克制。

        但在他构建的规则里，让他的公主泪，是无可饶恕的重罪。

        专业批评的尺度？他并不关心。

        他只知，这个人，用言语伤害了她。

        代价就必须支付。

        @同担对家在地狱

        【私密博文】

        骂哭了……说她是破铜烂铁…说她不…嗓已经哑了听不见吗？睛瞎了看不到她努力了？专业指？可以。但让她掉泪……不行。李X……我记住了。节目结束后，你的职业生涯，到此为止。^      ^

        他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无声地敲击，一条加密信息已经发送了去。

        「查清李X所有商业合作、代言、未公开黑料。节目录制结束当天，全面启动封杀程。我要让他从此在圈查无此人。」

        信息发送成功。

        他锁上屏幕，抬眸再次望向练习室中央。

        衔雾镜已经了泪，正跟着音乐一遍遍重复那个让她崩溃的音段落，声音依旧沙哑，神却重新变得倔起来。

        裴寂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