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已换好白睡衣，正站在客厅窗边。布料随着他动作隐约勾勒肩背与手臂的轮廓，瘦削却结实。

        听见脚步声，他转走来，极自然地接过她手中巾。

        湿嗒的长发尾端还滴着珠。

        他先轻轻握住发尾拭去珠，再撩起长发，用巾裹住慢慢。之后又取来风机，上，动作轻柔且熟练地为她发。

        这些年，他常常如此，女人从最开始的不自在，到变的习惯。

        等她反应过来，这人已经一渗透她的生活，侵占她的习。

        彻底后。

        他手中拿一个包装的小方盒。

        “小妈过来看。”

        玖染菲轻步过去，“里面是什么？”

        “拆给你看。”

        她坐在沙发扶手上，默默望他，纤细小无聊地晃。

        安静片刻，玖染菲和他近了些。

        “什么东西，这么小。”

        他递给女人，“在店里看到的，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

        “打开看看。”

        丝绒盒里，躺着一条玫瑰金项链。

        坠并非寻常珠宝，而是一段心雕琢的藤蔓形态，蜿蜒盘绕，在灯泛着柔的光泽。

        玖染菲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金属藤蔓，语气听不波澜：“很别致。”

        只这一句，慕月言底便像投星火，瞬间亮了起来，语调都轻快了几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你喜就好。”

        他期待的，从来就是她这片刻的垂青。

        “帮我上。”她转过，将光洁的脖颈毫无防备地展在他前。

        “这条旧的……”他温的手指谨慎地上她颈后的肌肤，“要取么？”

        “摘掉吧。”

        他依言而行。

        指尖动作间，带来细微的，先是颈后一松，原有的项链被解，随即一丝凉意贴上肤，新的藤蔓悄然缠绕上来。

        “好了么？”她问。

        慕月言没有立刻回答。视线胶着在那段被藤蔓坠轻轻扣住的脖颈上，昏暗光线，金属的微光仿佛在她肌肤上生了。

        他结微动，声音沉了去：“好了。”

        玖染菲翩然转，仰看继，藤蔓坠在她锁骨间轻晃：“怎么样？”

        “好看。”他答得简短，目光却像被锁住，紧紧缠绕着她。不知是在夸这项链还是夸人，亦或是二者都夸。

        玖染菲回房间对着镜照，轻轻抚摸着新项链，受着它带来的凉意与致。

        慕月言从背后轻轻地搂住她，将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地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