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其自然地就着她刚才过的位置，深了一。直到那带着她唇间淡淡甜味和烟草灼烧的气息涌肺腑，他才猛然意识到――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夜风动她散落的发丝，拂过她因醉酒和咳嗽而格外绯红的脸颊。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剩彼此有些紊乱的呼声。

        她犹豫着，向前靠近了一小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变得呼可闻。她能闻到他上净的皂角气、清冽的烟草味，还有一丝属于夜晚的、独属于他的成熟男的气息。

        “其实……”她退开一步，声音很轻，却像羽般搔刮着他的心，“觉还不赖。”说完，不等他任何反应，便转，像一尾溜的鱼，溜回了客厅，重新将自己裹了沙发上的毯里，只留给他一个看似沉睡的背影。

        “咳――咳咳――”烈而陌生的烟雾瞬间呛，激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她意识用手背捂住嘴，咳得角泛起了生理的泪花，方才那装来的潇洒瞬间然无存。

        他抬手，指腹轻轻过刚刚被她吻过的嘴角，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柔湿的，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她的气息。

        “别浪费，”魏亦可却抢先一步，猝不及防地从他指间将那支了一半的烟夺了过来，“我就试试这个。”

        “这……彻底解释不清了。”他望着城市遥远的灯火，第一次觉得，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秩序，正在以一种无法抗拒的方式，分崩离析。

        赵云舟被她噎住，一时语，意识地就要从烟盒里重新掏一支。

        这个认知像电般窜过脊，让他夹着烟的手指几不可查地僵了一。

        那个吻一即分，快得像是幻觉，却留了灼人的温度。

        赵云舟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几乎是立刻伸手将烟取了回来，忍不住低笑声，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溺：“都说了，不是什么好事。”

        阳台上，赵云舟独自站在原地，指尖的烟灰积了长长一截，最终承受不住重量，断裂，飘散在夜风里。

        然后，她踮起脚尖，仰起脸，将一个带着酒意和烟草味的、轻柔而短暂的吻，印在了他的嘴角。

”魏亦可反问，神锐利，直接戳破了他的双标。

        “晚安，赵老师。”

        魏亦可显然也意识到了。她止住咳嗽，抬起泛着光的眸望向他，那里面没有了之前的挑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复杂的、氤氲着暧昧和试探的愫。

        她学着他，或者说，学着电影里那些风万种的女主角，带着一种笨拙的勇敢，将滤嘴唇间，轻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