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舟吐一烟圈，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他知她知自己听见了刚才那个游艇派对的邀请，也知她特意来“报备”本就是一场心设计的挑衅。明明是私人行程，她本没有汇报的义务。

        魏亦可像是被到一般，猛地后退一步，脸上第一次现了措手不及的表：“赵老师，您是在开玩笑吧？”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笑意，“我们都没上过床，连恋都没谈过，就谈结婚，是不是对我们的人生都太不负责了？”

        他被她引着，从到灵魂。喜她伪装来的乖巧，更喜她偶尔的真实――那些带着攻击的挑衅，那些不经意的脆弱，甚至是她游走在危险边缘时里闪烁的光。每一个她都让他无法自。

        清脆的鞋跟声由远及近，魏亦可穿着那双标志的小鞋，笑盈盈地走到他面前。阳光透过窗在她上镀了层金边，让她看起来像个不谙世事的学生。

        “我想要什么，”她退回到安全距离，歪着看他，神里带着狡黠的光，“赵老师不是最清楚了吗？”

        尼古丁暂时平复了他焦躁的神经，然而这份平静很快又被打破了。

指尖微颤地燃了一支香烟。

        师生关系？等她毕业，他们可以一起离开永城大学。时间会冲淡一切，几年后，他们也能像程隽和席宁那样，拥有一个幸福的小家庭。

        “那你要结婚吗？”这句话脱而的瞬间，连他自己都愣住了，“和我结婚。”

        香烟在指间缓缓燃烧，他沉默良久，终于问了那个盘旋在心已久的问题：“魏亦可，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闻言轻笑，向前一步，冰凉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在他尚未反应过来时，一个带着薄荷清香的吻已经落在他的唇上，轻得像一片羽，却让他的心骤然失控。

        赵云舟站在原地，指间的香烟即将燃尽，灼的温度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他看着窗外，忽然低笑了一声。

        他不知自己刚才在紧张什么――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学术提问，从他读博时就习以为常的环节。可当提问的人是魏亦可，一切就都变了味。她坐在台，用那双看似纯真的睛望着他，问题却那么尖锐，像是在刻意试探他的底线。

        是啊，对一个只想要一场游戏的人承诺一生，他大概是疯了。

        赵云舟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将她拉回怀里的冲动。他不得不承认，魏亦可是毒药，明明知危险，却让人甘之如饴。

        他不受控制地向前一步，像是要将这个疯狂的提议付诸实践。如果她答应，那些困扰他许久的德枷锁仿佛就能瞬间瓦解。她想要什么，他都能给她，不是他的，还是他的心。

        说完这句话，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渐行渐远。

        可赵云舟再清楚不过，这副乖巧藏着怎样危险的灵魂。

        白烟雾在空气中袅袅散开，却散不去他心的烦躁。

        “今晚和您请个假。”她站得笔直，语气恭敬得挑不半病，与昨晚那个在阳台上和他对视的女人判若两人。

        “赵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