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属于孤立语、屈折语还是黏着语？”

        “我会选择背一段《离》，帝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一大堆问题把她砸了个晕转向，这两个人以一个飞快的速度问，另一个以一个飞快的速度答。

        “嗯？嗯！文学院！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一谈起喜的专业，阿桃上把腰板往直了，声音也洪亮起来。

        阿桃把手伸来，比了一个黄豆大小的姿势。她觉得这个和她一直聊天的人才是面试官里的大佬，不然那些面试官为什么一言不发？

        她清了清嗓，把表摆一幅笑来：“尊敬的面试官们……”

        “文学院？”还没等她说完自己的名字，一低沉的声线从右边传来。

        “我国的诗歌理论着作有些什么，简要概括一作家的中心思想。”

        “你对戏曲兴趣吗？”男人又问。他用手支着巴，在一个她看不见的角度观察着有些清涩的少女。

        化妆并没有将人气质改变多少，还是得一把能掐来。

        “嗯！”说了这么多话，少女早就燥起来，巴不得早结束呢。

        “《牡丹亭》？”她试探着问。

        “我们汉语言文学说是万金油专业，实际上就是一个四不像啦，任何关于文科的职位，和我们沾上边的，我们都能申请的。中小学教师、公务员、记者、编辑、新媒运营、文案、文秘、校及事业单位行政人员……这些呃……”

        “背两句。”

        “这个问题有吧……我不想被人扣帽呀。”她自己又不是国际关系学院的，为

        “现当代文学史上的第叁代诗人都有谁？”

        “对历史兴趣么？”

        “你对艺术了解多少？”

清亮无比，珠转到眶中的任何位都显得灵动俏媚。假若没有这一对睛，她虽长得很匀称秀气，可就显不她有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地方了。

        面试官面面相觑，不懂王耀是在什么，是他突然说要去选个秘书，来到现场屁一坐，茶一沏，悠然自得地看起了窗外的风景。尽是他说要去审别人，可是那些前面的面试人选，他连话也不说的。

        “包括《史记》《汉书》《后汉书》，一直到明史。共计3213卷，约4000万字。”

        “中文，英文，一日/语和德/语。”

        她勉转移了话题，“可以申请啦，但还是本专业能力众的人比较多嘛。”

        “我知了。”她认真地。

        “简论一你对文学的看法。”

        谁都知王耀和本田菊的关系很紧张，也不知这丫是真傻还是故意的，非要提日。

        “你对台/湾……怎么看？”吐这句话，王耀把视线转向早已凉透的茶，他想了想，提起壶，把凉倒掉，茶留，重新灌了一杯新的。

        “袅晴丝来闲庭院，摇漾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萎花偷人半面，迤逗得彩云偏。我步香闺怎便把全现？今日穿的好。遍青山啼红了杜鹃，茶蘑外烟丝醉。香啊，牡丹虽好，他归怎占的先！”

        “《夜》中的《太上应篇》，那是什么？”

        “我其实最擅长的就是背书，除了《离》，我还可以给他们背《湘夫人》……”小姑娘越说越小声，这一看就是被填鸭式教育填来的人，她觉得这样的才艺好像并不能算是拿手的本事。

        “你会说几种语言？”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我是那种什么也不懂但同时也懂一的那种人。”少女尴尬地低了，“除了纯理科之外的东西我不懂，文科的话，就，懂这么一哦？”

        “如果要向别人展示你自己的才艺的话，你会选择什么？”

        “可以。”

        “什么叫小学？”

        “你把两个曲牌名的唱段夹在一起了，次记得不同的曲牌名要用不同的声腔。”

        “我有上过戏曲史啦，但是可能我欣赏不来这么雅的艺术。”阿桃说，“唱词的话，我倒是背过不少，但是……”

        日/语？！

        ……

        男人本来有些无的神动了起来，这姑娘的答案有些很乎他的意料，而且在极短的思考时间完全是脱而的，知识量是可以的。

        “《二十四史》，包括些什么？”

        他的脸变幻了些许，“最后一个问题。”

        唱着唱着，少女眉生几分忧郁来。

        “哦，汉语言文学的，怎么，都不是说要讲究专业对吗？招秘书应该选你们文学院的文秘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