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我不知你天真的想法是从哪里来的……丫，事实就是这样，女的地位就是这么卑贱，男人让她们死她们就得乖乖去死……不用说男了，你心疼过那些被阉割掉的男人么？”

        “班婕妤⑨你见过吧，她是个才女没错，但她首先是皇帝的嫔妃。”

        泪婆娑的小姑娘重新打量了他俊非凡的容貌。她以为柔和如的五官变得无比凌厉，气息变得冰冷异常。    整个人像是一座黑的冰雕，这般不语望着她时，像她赤在霜雪中，连琥珀的眸中全是一片漠然。

        “还是没长记啊，我上一次把你救来可是费了我好大的心力——不然，你这双手，现在还在别人家里的墙上挂着呐。”

        他轻声说。

        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她脸上，像荷叶上的珠般净，他低，继续说：“我涉不了过多的事，你以为我是个好人吧？恰恰相反，我没有善恶分明的标准……我杀过人，敌人，自己人，男人，女人，小婴儿。”

        “从来没有人敢叫我阿耀，你是第一个。”

        她哭得更厉害了，抖成一个小虾米：“阿耀……阿耀！”

        “我和你之间有着云泥的区别……好姑娘，不要再跟着我了，不然我杀人的时候总是能想起你这张蠢脸来。”

        “我不！”阿桃自己绊了自己一跤，勉勉扶着东西，让昏沉的站起来之后大声对他说，“我要跟着你！一般说自己不是好人的人就是好人！”

        “为什么？你很碍事。”他皱着眉，“又傻又笨，每天只知给我闯祸，我又不想养闲人……”

        “我不！”

        “……”

        “我喜你呀……”小丫又开始噎，“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

        “我懂了，你是想和我上床？”

        “不是不是！”她疯狂地摇。

        “那……”青年的表是罕见的疑惑，“想和我上床的女多了去了，你的脸、材、声音又不算是在她们中间的上乘……”

        “喜和上床为什么能联系在一起？好吧，好像真的有关系……”她嘀嘀咕咕，“但是阿耀，你一直有心的呀？”

        “算了，这种话题不要再说了，今天我就当你没过来。”

        发涨的太阳，男人径直离开了。

        小姑娘沉寂了一段时间后，不每天门捣乱了。

        久违的安静让他有些发闷，就是那种憋憋的觉。

        她就在他的边转来转去，陪他作赋咏诗、抚琴画扇，弈棋斗草，行酒令，打灯迷，论韵谱，辨古音，释典故……

        他习惯了渴的时候有人给他倒茶，饥饿的时候和她一起饭，看见她和猫猫玩得不亦乐乎后，便放轻了脚步。

        然后有一天，王耀早上起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小丫端着盆，第一时间现在他的房门外面。

        以为是生病或者是偷懒了，便去房间里找她。

        被窝中凌乱不堪，并没有呼呼大睡的影。

        消失了？抑或是失踪了？

        连早饭也没来得急吃，他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去找人。

        一周后，暗卫跪在他面前：“属无能，只收到了那女在边域现过的消息。”

        “再查。”

        一个月后，暗卫低着：“听说是被掳到了大宛国……”

        “哦。”

        “陛，您不找了么？”

        “不用了。”他挥挥手，此时的膛突然生了一种他之前从来没有觉到的。

        是失落。

        再后来就是很多很多年后了，久到他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存在过的时候，那丫哇地一声朝他扑了过来：“先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