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程予今的动作停了。她看着被缚的、毫不抵抗的肖惟，心里的仇恨逐渐被肮脏和巨大的空虚吞噬。这样，什么也不会改变，只会让一切向更不堪的深渊。

        “动手呀，傻站着嘛？”肖惟甚至自己躺到了床上，微微抬起巴，“之前的气势哪去了？”

        她非但没有发作，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病态的欣赏：“呵.....终于肯亮爪了？我还以为你要永远当个没脾气的木娃娃呢。”

        程予今回过神来，看着床上袒的肖惟，一把抓起旁边的绳索，拉起肖惟的双手一圈圈捆在了床上。

        第一拳的冲击还未消散，第二拳又接踵而至，狠狠砸在肖惟的眶上。接着是第三拳，混乱中击中了肖惟的右脸。

        程予今前一黑，理智的弦瞬间崩断，所有压抑的屈辱、仇恨和绝望轰然爆发！

        这轻佻的、将她的暴行轻易纳趣范畴的态度，让程予今瞪大了睛。她觉自己反抗的重拳，本没有击碎什么，而是陷了更深、更粘稠的泥沼，反而被对方享受其中。

        肖惟看着程予今彩的脸，到了一种完全不同于以往的陌生快。她甚至刻意放缓了解衣服的动作，只为多欣赏程予今的表。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猛地扑了回去，骑跨在肖惟上，攥紧的拳带着风声，狠狠砸向肖惟那张带着挑衅与玩味笑意的脸！

        程予今着气，看着肖惟脸颊上迅速浮现的红痕，她自己也懵了。她看着自己微微发麻的拳，不敢相信刚才那三拳是自己挥的。

        反倒是被与新奇攫住的肖惟，带着息促她。

        直到她看见程予今穿整齐径直走向门，才骤然惊醒：“你.....要走？”

        她不再看肖惟，猛地转，几乎是踉跄地冲向门，手指颤抖地抓住门把手。

        一被戏耍的怒火和被中断的扫兴涌上肖惟心，她立刻开讥讽：“哈？这就怂了？只能躺着挨的货！”

        这声促另程予今彻底清醒过来，她如同电般猛地缩回手，床，快速抓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只想立刻离开。

        绳索摩着肤，带来细微的刺痛，却奇异地燃了肖惟从未验过的、混合着屈辱与放纵的兴奋。她看着程予今那作镇定，实际上却指尖发颤的模样，看着她中翻涌的挣扎与厌恶，一丝烈的愉悦席卷了她的全。

        当肖惟赤站在程予今面前时，程予今微张着嘴，呆愣地看着。

足她扭曲的渴求。

        程予今的背影僵了一瞬，但她没有回，而是深一气，压心底的翻涌的波涛，用尽全力气拧开门把手，拉开门，快步走了去，然后“砰”地一声，将门狠狠摔上。

        肖惟完全没料到她会真的动手，本能地侧过脸试图避开，但距离太近，那一拳终究是重重过了她的左边颧骨，发一声闷响。尖锐的疼痛让她“嘶”了一声。

        她甚至故意扭动了一被捆住的手腕，让糙的绳索摩肤，带来更清晰的刺痛。她抬起，目光灼灼地盯着发懵的程予今，神里充满了挑衅和一种发现新玩般的兴味：“打也打了，气撒完了？然后呢？程予今，你的‘上一次’，就只是.....打我几拳？”

        但程予今没有停。

        “你真要走？”肖惟的声音在后响起，带着一丝急促和失落，她显然还未从这场扭曲的游戏里尽兴，“程予今，你也就这本事？连狠狠报复自己的仇人都不敢么？”

        程予今没有回答，也没有回，手握上了黄铜门把。

        肖惟了腔被牙齿磕破的地方，尝到了一丝铁锈味的血腥气。她先是惊愕，随即，一扭曲的兴奋竟压过了怒火。

        程予今的脸由红转白，她呼急促，剧烈起伏，神里充满了混乱和自我厌恶。她猛地从肖惟上来，后退了一步，想要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和前这个无法用常理揣度的人。

        肖惟还沉浸在对即将展开的游戏的幻想里。她看着酒店的落地窗，这种落地窗只能她们看见外面，外面看不见她们，那种暴的刺激一定很棒，她心想待会儿可以建议程予今在落地窗上来一次.....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