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弥漫，窗外的东京夜景依旧璀璨，而房间的安静却将他与这座城市隔绝开来。许焱伸手捞起搭在浴池边的巾，随意拂过肩膀，将珠去。顺着畅的肌肉线条落，不急不缓地走浴池，伸手拿过浴袍披在上。

        许焱拿起手机，轻轻打了几个字：“行程压缩。”毫不犹豫地发送，指尖随即划过屏幕，沉默地放了手机。

        抬眸看着窗外夜景，薄唇微抿，沉默着将平板放在手边，继续靠在浴池中，任由温漫过膛。

        同样备受煎熬的，何尝只有许焱一人。习惯了庞然大般的致源后，叶月再度独自一人睡，空的床铺和沉寂的房间异常孤独，心里像有一无形的压力压得不过气。

        镜拉近，那是一只熟悉的香瓶，暗的玻璃瓶在夜灯的微光泛着柔和的光泽。许焱微微停顿了一，眸变得更深了些。

        许焱指尖轻叩着屏幕，嗓音压得极低，听不绪：“……原来是这样。”看着屏幕里的叶月，眉间的那丝不安仍未散去。拨了拨落在额前的湿发柚写无奈：“……握这么紧，不难受？”

过去。

        许焱拿起桌旁的酒杯，轻轻晃动了一，酒泛起微弱的涟漪。他没有急于回复，而是凝视着酒杯中的琥珀，片刻后，打了一行字：“今年分红没收。”

        角的泪还在不自觉地落。手指

        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沉重，却无法安稳的梦乡。叶月看见了程逸川和许焱站在一起，彼此言笑晏晏，而他却站在远，被一无形的屏障隔开，无法靠近。想走过去，却发现自己被困在一面镜里，无法脱离那层冷冰冰的玻璃，甚至连自己的声音都无法传递去。

        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愣愣地望着外面，那种无助与迷茫如同般涌来，让他几乎窒息。用力地拍打着镜，却什么也没有改变。程逸川和许焱依旧在远方，彼此交谈，叶月则像一个被遗忘的人，无法挣脱那阻隔他的一切的界限。

        发送键屏幕再次亮起，言时的回复不所料地迅速回了过来：“都是必须要见的压缩不了啊少爷！”

        言时的回复几乎是秒回：“压缩不了。”

        许焱的目光停在他轻微颤动的睫上，神微沉，指腹缓缓摩挲着浴池的边缘。气氤氲间，他的膛微微起伏，波轻轻开，倒映着他深邃的眉。他没说话，视线却始终落在屏幕上，叶月在找什么？在梦里，又在躲谁？

        几秒钟后，手机屏幕亮起，看到言时的回复，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屏幕里的叶月皱着眉，蜷缩在被窝里，似乎在意识地往自己睡的地方缩去，手指不安地抓着被角，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躲避什么。唇微微开合，断断续续地呢喃着，语调糊，却透着一丝委屈和不安。

        猛地睁开，手指颤抖着伸向床，摸到香瓶，像抓住了最后一救命稻草。蜷缩在床上，双手紧紧抓住被，像是想把自己完全藏在其中。被一拉，盖住。

        许焱半阖着，盯着屏幕上的画面，指腹沿着平板边缘缓缓摩挲，心绪有些沉。叶月睡得并不安稳。

        抬手将平板稍微移近，指腹轻轻一，放大屏幕上的画面――叶月的手紧紧握着什么。

        那是他送给叶月的香，随手放在床的小东西，竟然被叶月在梦里紧紧握住。男孩蜷缩在被里，像是本能地寻找着什么安全，而唯一攥在手心的，就是这瓶香。

        心像被压碎一般，痛苦与孤独在梦中肆意蔓延，周围的景象变得越来越模糊，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从这无尽的黑暗中解救来。旁熟悉的香味弥漫开来，带着许焱的气息，温而又熟悉，像是一细线把叶月从梦境的深渊拉回了现实。

        平板的屏幕还亮着，叶月翻了个，眉蹙得更紧了些，嘴里仍旧呢喃着什么，声音细碎，像是无意识地唤着谁的名字。许焱看了一，神微微一沉，随即抬手关掉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