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也是想着这凡人就要毕业了：“玩游戏，有时候也未必就是为了升级，当消遣也不错。我应该还会在这里待很久，学长呢？是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么？”

        **

        女大人面憔悴，昨夜……

        “我已经十级，不需要再玩游戏了。”他十分坦诚地说了自己的况。反正其实什么也瞒不过王的睛。

        话说回来，他的穿着，也并不很‘运动’。

        女十分自然地再邀请了一遍，并没有察觉到凡人已经想到了几年后的安排。

        如果是这样……他想起邮箱里的直博预录取通知。

        “好，我现在就去跟大家说！”

        “这么快？学长果然很有天赋。”女懒懒地慨了一句，神中带着一丝从容而虚假的钦佩。

        心里却在想她为什么要去挪威那么远的地方：

        他并不在意这种小事。

        凡人一旦满级，大多都急着远走飞，去外面的世界挣前程。就好像再也没见过面的洛。

        所以她说话时也带了那么一丢丢真心实意，其余，都是不屑。

        心里却想着，待很久，是多久。

        女用神示意凡人跟上来，不跑步，就围场散散步。

        避难？

        两年？

        典型的学院派英模范生。

        披在上的，不是01统一的银袍，而是重工的深半袖小斗篷，无扣外敞，日常且亮，很有少年气。领别着祖母绿宝石，跟她的像是一套。

        女兴致地打开手机，六团的公会群聊。

        如今她大二，而他也大四了，即将毕业。新的一学期，又到了新团本开放的时间。

        主仆相当默契，心照不宣，一个没问你为什么要这样，一个没提这样的原因。仿佛中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如果不是他故意了一脚，让她‘意外’发现他的真面目，可能直到他毕业离开这里，她都不会特别关注他的存在。

        好像快要过期了。之前一直没有确认。

        他已经大四，面临人生的一大岔路。没时间继续陪她玩那种‘双面人’游戏了。

        追敌？

        但是如果以后连团本都一起，待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多了。平时还能聊聊相关的话题，能够讨论的东西也多了一件。

        “既然如此，毕业之前，我可以邀请学长来帮我打团么？我想赚钱去挪威旅行。”

        这次会不会也是单刀赴会？她那个哥哥就那么放心她，让大小自己跑那么远？

        一年？

        “你要回来打团么？新版本刚开没多久，成员还没有固定。”

        倘若他不主动结束游戏，恐怕这位心气傲的王这辈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专注而好奇地看向他。

        **

        “比起你，还是逊许多。”关青月打量着主人，忍住了那种被阶恶调侃的不适。

        “我至少会待到毕业。之后，还在考虑。”关青月说得模棱两可，没有给明确的答复。

        “什么事？”凡人跟记忆中的一样正经，而且好说话。跟了上来。

        “那好。”他答应了。

        “合适啊。本来不就是你和我两个人有冲突？既然我们和好了，你为什么不能回来？就算要照伤害排名本，肯定也有学长你的位置。”女不疑有他，笑：“要是大家发现我们成了朋友，肯定会吓一的。”

        再往前，握着这把剑的，则是最她的恶龙哥哥纸鬼白。

        这就是‘熟悉的陌生人’的觉？

        “我现在回去合适么？”关青月似乎犹豫了一瞬间。

        三年？

        正因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网友面基，所以反倒没有什么生疏和意外。

        这个人类在这样荒芜的世界，仅凭一己之力，这么快就能实现晋升，实属难得。起码用凡人的标准来看，绝对很优秀了。

        今天她非得把最尴尬的那个问题给解决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