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把细节串联后，伏念才意识到忘机的心有多柔，很显然，她是那种吃不吃的人，就像她说的，要什么事直接告诉她，便是最好的。

        “就是你现在这幅模样！算得太多，把人看得太透，总是想着一举多得，恰到好。”忘机语气凉凉，“继续打去，刚好也能陪你练剑，不是么？你的剑法脱胎自儒家，却已经有了自己的风骨，初形，只是始终形不成完整的系，所以你需要一个对手。”

        “…随便你怎么想，我只是发一。”忘机说罢，正想转离开，却被伏念一把抓住了手腕。

        其实她没有资格说伏念什么，因为同样的事，她对另外的人过，与其说是厌恶他的行事，倒不如说是忘机会到了同样的受后，对自己的厌恶和潜意识想要逃避罢了。

        她的手腕纤细的不可思议，很难想象如何爆发比他更的力量，但偏偏就是如此，伏念每一年，每一日勤练不辍，忘机所付的努力一定比他只多不少。

        “我知，但还要你多教我，因为我不够聪明。”伏念一直以为忘机对他多有不喜，哪怕她没有表现来，但她提到颜路时，还有走神的时候，跟对他的态度终究是不一样的，而他虽然同样也没有表现来，但心的怅然若失却骗不过自己。

        “可以请你指导我的剑法吗？”伏念放开了忘机，只是这次他没有退后，仍然站在原地，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仍然于一个微妙的范围。

        “现在意识到就还不晚。”忘机想明白一些事以后，对待伏念的态度平和了许多，当然这不代表她能忽视那天在海边他的所作所为，还有来到小圣贤庄后的种种。

哪里冒犯到你，那最好不过。”

        忘机别过，不想去看伏念此时的神，因为那样的神实在过分熟悉，她轻轻，“比起你旁敲侧击，用各种迂回的办法暗中实现目的，这样不是很好么。”

        “但你明明知，却还是陪我练剑了，刚才有几招，对决时我有所顿悟，现在想来是你刻意为之，对吗？”伏念突然想到了什么，神微亮，直直地盯着忘机，语气上扬了叁分。

        微风带起青丝在空中扬起俏的弧度，被迫停脚步的忘机，抬恰好迎上了伏念深沉的眸，里面盈满了各种复杂的绪，只是没有平静，没有冰冷，没有疏离，就好像冰雪消后的日，一切都是的。

        忘机随地坐在一块石上，两条有一搭没一搭地摇晃着，她漫不经心，“剑能够反应一个人的心，你既然走了自己的路，证明儒家现在的剑法不适合你的同时，也代表着你的想法跟现在的儒家产生了偏差。”

        如此近的距离，更能展她摄人心魄的容，就如同苞待放，层层迭迭的花，突然全都绽放，盯着女孩看是不礼貌的，伏念只是凝视了一瞬，便迫自己移开目光。

        “你之所以迟迟不能完成剑法，是因为你的心不够定。不知自己选择的是否正确，心充满犹豫，所以你的剑法看似比原来儒家剑法更上

        他比她大半个，垂便能从她的小小发旋一直瞧到巴掌大的乖巧脸，还能看清她澄澈的睛里只倒映着他的模样，这让伏念心里有一丝隐秘的满足，只是忘机似乎是被他吓到了，一副懵懵懂懂，不知所措的模样。

        伏念沉默片刻，思虑周全，面面俱到，以最小的代价完成目的，这是他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儒家上都称赞敬佩，却是让她不兴的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