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孙德富没有再反驳阿威。他心里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虽然手有许多得力的黑人，但却没有派遣任何一人去协助阿威作案。若非如此的话，凡是集团犯案都会留众多蛛丝迹，这时候光是忙着灭就已应接不暇了。

        不过该犯从上个月起就失踪了，李天明认为，此人一定是被孙德富窝藏了起来，要抓到人就必须先从孙德富上打开突破。

        电话里突然传来了孙德富的咆哮声，他显然是发火了，音量差把阿威的耳膜都震破了。

        「喂，我开个玩笑而已，用不着这幺激动吧！」阿威连忙歉，小心翼翼的，「其实我的意思是，你若只是因为石大来向你调查这个瞿卫红，就断定她是她们姊妹的生母，这会不会太想的理所当然了一些？」

        「好吧，我相信你不会看错的。」阿威只得顺着孙德富的语气。「那幺你就要当心了，假如石大知你曾那样凌辱过她的生母，她一定饶不了你！」

        赵局长大为震怒。他早就知孙德富参与走私、赌博等不法勾当，只是因为省市都有官保着这老，才拿他无可奈何。现在听说孙德富居然还是变态的帮凶，赵局长气的拍案而起，当即令从局里调锐的警力，对孙德富展开全面的暗中调查。

        阿威淡淡：「你有把握就好！」

        「我说老孙，你是不是神经有过啊？」阿威有些不耐烦了。「石大又不是神仙，哪有可能凭你几句话就猜到你是帮凶！」

        总之，整个专案组迅速统一了看法，开始齐心协力的对付孙德富。

        「怎幺不可能？你的病就是太轻敌了，所以才会屡次败给了她！」孙德富厉声，「别忘了她是大名鼎鼎Ｆ市警花，这名声绝不是轻易得来的！」

        阿威不耐烦的应了声「知了」，随手便挂断了电话。

        这使得警方颇有「老鼠拉、无从手」的觉。

        「不过，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她说不定会派人监视我……从今天起，你尽量连电话都别往我这里打，有什幺况我会设法联络你的！」

        这也算是一种误打误撞的「殊途同归」吧。

        ※※※

        「当年瞿卫红来我的农场时，就已经怀孕生产过了，而且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被军队开除的！这件事当时人尽皆知，只不过我后来囚禁她时，想尽量切断她与过去的联系，所以从没问过她关于那两个孩的事，否则我早可以确定她就是石家姊妹的生母了！」

        「ＯＫ，我随你便！」

        孙德富执拗的说。人到了他这种年纪总是很固执的。特别是一个患重病、命已不长久的老人，一旦认定了的事，更是说什幺也不会改变看法。

        阿威本来还想问他，既然二人如此相像，那他也不是次见到石冰兰了，为何以前看到她时却没有认她就是瞿卫红的女儿呢？不过一转念间，阿威还是将这问题咽了回去。他清楚孙德富必然会有一个他自认为很合理的理由。

        虽然石冰兰、李天明都有充分理由相信孙

        「哼哼，你放心好了。跟瞿卫红有关的一切，我当年都已足了手脚，一切都理的净净！再加上时间已过了二十多年，就算留什幺脚也都湮灭了。石冰兰就算明知我在撒谎，也别想调查任何不利于我的证据！」

        「她确实不可能查什幺来，而我现在这样的状况，就算想亲自来帮你也有心无力啦！」

来。

        在此同时，石冰兰和王宇返回刑警总局后，立刻将所发现孙德富的疑向赵局长了详细汇报。

        「够了！你以为自己很幽默吗？这一也不好笑！」

        尽石冰兰并不认为该犯就是，为此还和李天明发生过温和的争执，但是至少在表面上，双方都同意和孙德富必然有勾结！

        「不，我绝不会错的！石冰兰的眉梢五官和年轻时的瞿卫红非常像……尤其是她那种骄傲、倔的气质，更一模一样……」

        阿威的耳朵差又被震聋了，他苦笑了一声，实在不想跟这个病的喜怒无常的老争辩了，只好应：「好吧，就算石大已怀疑到你了，但她也没有证据来抓你啊！只要你今后好好养病，不要再来协助我作案，她永远都拿你没辙的，更不可能从你上挖跟我有关的线索，所以我一样可以枕无忧！」

        这一命令也得到了李天明的全力支持。原来李天明另率人手追查两年前邻县的奸杀案，也取得了重大展，已锁定一位非常重要的嫌疑犯。据可靠消息，该犯一早就逃到了Ｆ市来，隐姓埋名继续为非作歹，而他投奔的靠山正是孙德富！

        「还有，为了保险起见，我生日那晚，你还是不要来参加舞会了，以免节外生枝！」

        「唉呦！不好，如果瞿卫红是石家姊妹的生母，那她们俩会不会其实是你的种啊？这真是大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

        孙德富缓慢的说着，又开始辛苦的连连咳嗽，过了好一阵才勉停止。

        「但我现在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石冰兰为何突然表示要来参加我的生日舞会？理说，警匪誓不两立，无论于公于私她都绝不会来捧我的场的……我有怀疑，是不是哪里说错了话，让她已经怀疑到我是你的帮凶！她可能猜测你到时候也会来参加舞会，所以才想亲自过来查看动静……」

        他们首先派人秘密地在孙宅外监视，并密切留意孙德富与何人接，但大概是由于孙德富病实在严重，不仅一连数日都足不，就连访客们也都一律谢绝会见，甚至连电话、电邮件都不接收了，几乎就像个与世隔绝的隐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