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的，都占过我的。脏成这样，还怎幺能嫁你呢？就算杏儿厚着脸嫁你，往后怎幺过呢？」她摸着孙天羽的腮须，凄然一笑：「娶了我这个人尽可夫的婊，天羽哥会被人看扁的。」

        她说的都是实，隔三差五要到狱里一趟，让狱卒们轮奸，就是孙天羽真心想娶，她也没脸再嫁。失了，她才知贞洁有多珍贵，那是女人的命。

        孙天羽沉默了一会，：「我娶玉莲，不是变了心而是没有更好的法……

        你知，遭了这桩大祸，往后你们不是收教坊，就是要被官卖。都是要婊的。」

        「我知。我已经是了。」

        「玉莲呢？你想过她吗？」

        丹娘一抖。

        「玉莲羞怯怯一个女儿家，到那种肮脏的地方，只怕一天都待不得。我想来想去，倒是有个救她的法——趁着案没结，我先娶了她。嫁的女儿泼的，成了我孙家的人，说不定就能躲过这一劫。」

        「真的吗？」丹娘半信半疑。

        「女儿一旦嫁，就以夫家为主，到娘家也算是客人。我在官府这边周旋回护，有五成把握救她来。」

        丹娘目闪动，覆巢之，能保住女儿一人清白，已是意外之喜。

        「只是……」丹娘又犹豫起来，孙天羽在她房里留宿，玉莲也是知的，娘的拿自己姘给女儿提亲，她可怎幺开？

        孙天羽看她的担心，「玉莲今年十六了吧，她一个女儿家知什幺？事到了这个地步，她要不嫁了我，当我孙家的媳妇，要不就等着官卖了婊，千人骑万人压。跟她说明白了，不愁她不依。」

        丹娘咬住朱唇，过了半晌，轻声：「那……我肚里的孩怎幺办……」

        「是我的，我当然要。」孙天羽：「我知你怕人笑话，但已经有了……趁着如今还看不来，我先跟玉莲成亲，你悄悄把孩生来，有人问就说是玉莲的。玉莲跟了我，纵然不依也得依了。只你、我、她三个人知，一床大被混盖了遮掩过去，旁人哪知许多？」

        事到如今，丹娘先是「不依也得依了」，她思量多时，终于：「我去跟玉莲说，答不答应还要看她了。」

        孙天羽笑：「你当娘的亲自作媒，她怎幺会不依呢？不过你要快着些，这案审得正紧，等定了案，再嫁就来不及了。那些人你也见过，若是收了监，她清白难保不说，只怕……」

        「我明白。」丹娘唇角轻颤着，低声：「你放心，总不会让外人落了便宜的。」

        ◆◆◆◆　　　　　◆◆◆◆　　　　　◆◆◆◆　　　　　◆◆◆◆刘辩机写好了回文，让人叫来英莲，搂着他的小屁舞一番。英莲年小弱，撅着屁让好叔叔完，已经疲力尽，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刘辩机在他上摩挲多时，见英莲睡得沉了，悄悄取一份拟好的案卷，在上面捺了指印。

        报给大理寺的回文翔实之极。先是白逆孝儒抛开祖产，举家迁神仙岭，在人迹罕至的深山开了一家客栈，此举大有异。监狱本属广东宁远县，年前迁豺狼坡，与杏花村相距甚近，发现经常有一些不明份的人在客栈往来，行踪诡密。狱吏阎罗望勤于王事，当即命人换便服在店里暗中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