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棠笑了一声：“方太太的确是名人，我也为她可惜。”他抬看了看天，“今日也晚了，我也有事，回去想想，改日再续？”

张叔一启动车，关玉儿就醒来了，方金河抚了抚她的背，又问了关玉儿要不要再睡一。

“程棠老哥，怎么想起来桂西了呢？”方金河的声音慢悠悠地，像是在聊天，但是有些冷，“你不是不愿来吗？”

程棠走到门，张叔的车在等他。

但是他不想明面上参与禁烟之中，不然竖敌就太多了。

乔厚德笑脸僵了一，又说：“此前一直想请你，怕你不来，今日就是和你说的，我这烟是往德都运的，不通过银海，不过若是程老弟兴趣，生意可以一起呀！若是程老弟能在银海帮衬着，就是帮了我天大的忙了，我给程老弟一成的利，程老弟要不要考虑考虑？”

阿云上了另一辆汽车，他坐在副驾驶座上，回一看，正看见方金河取了镜，挑着狭长的盯着他。

军火、洋烟大多从海上来，他也算是睁一只闭一只。

……..

所以

方金河抚了抚她的背给她顺气，当然，他媳妇总是没错的，错的是起了心思的男人。冷冷地看着程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程棠。”

他又拉了一副驾驶座，开了。

程棠沉默了片刻，看模样像是动摇了，乔厚德继续笑着说：“我见那位方太太实在是丽，唉，真是可惜却是了方金河那样的草包，怎么不是人英雄呢？程老弟这样的英雄人才能这样的人，我真为那位方太太不值得呀！”

他拉了一后座的门拉不开，再拉了一，还是拉不开，显然后座的门被锁了。

虽说程棠手里沾了不少血，但是他信佛。

他手腕上常年带着一百零八颗佛珠，据说是东南亚的僧开过光的，能抵一切邪。

事实上乔厚德早就递了帖，他的货从银海偷运了，他在银海折了货，不知是谁的，可是程棠一直不来。

方金河旁边是昏昏睡的关玉儿，两人排排坐着，方金河护着她肩膀。

关玉儿了，也不说话，她现在不太舒服，汽车有颠簸。

相传修罗鬼是偷盗舍利的盗贼，邪气阴气太重，常年接，得折阳寿，佛珠的法力也会被偷走。

关玉儿睁着睛看着前方，说不睡，方金河这才声音稍微大了。

虽说程棠厌恶洋烟，也嘱咐手的人别碰，但是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原则。

程棠能在方公馆给他守门，是各取所需。

但是最近几年洋烟的威胁渐渐大了起来。如果是军火他是乐意运来的，因为他会收“过路费”。

“好说，程老弟考虑一！”

可是洋烟，就算扣儿他也不卖，他觉得这东西有邪，民间相传这玩意是修罗鬼种的花从地狱发种到了人间。

程棠不愿意洋烟往银海过，恰巧方金河来中区的商会会长，他得要让方金河帮衬着些不好面的事。

程棠啧了一声：“这不是方太太过来么，方太太名要我过来，方太太，您说是不是？”

程棠暗暗笑了一声：“哟，原来乔司令在运烟啊，我怎么不知？”

？洋烟啊！可这个方金河偏偏就不吃！非要立什么规矩！我就说文人误国，放着钱都不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