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发话，所有人就坡驴，举杯为寿星送上生日祝福，之前那个尴尬的话题也随之顺利地了过去。

他咳嗽两声，随即自己找补：“新朋友就是待遇好啊。想当年我刚认识成的时候，他对我也可好了。现在是一日不如一日喽。”

严成瞟了一手机屏幕，眉跟着一皱，但他没有作声。

不知是对方声音太大，还是程海生的电话有问题，抑或是叶昀天听力太好。

想了想，程海生还是站了起来，“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程海生就是再大条也回过味来了，开始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顿晚饭吃得非常愉快，聊天的话题也多种多样，全无尴尬之。

会是谁？

他拿着手机快步往屋外走，走到门边的时候接起了电话。

没心没肺的井墨又挨了程规一脚，疼得他嘶了一声。

－－他最近在大量地看剧本，最迟这个月就要决定选择哪个电影项目。

他拿来一看，眉不由皱起。

“海生，你在哪，我想见你。”这句带着哭腔，语调还着撒的话

“反正对我没对海生好。”

程海生跟两位圈里的同行程规和井墨都加了微信，约好有空的时候一起组局打游戏。

严成坐在程海生边给他当军师，叶昀天对麻将不兴趣，坐在沙发上看剧本。

“朋友们，不要忘记今天的主题。”就在气氛变得微妙的时候，一直话少的叶昀天清了清嗓，举起酒杯，“让我们共同祝贺严同学二十五岁生日快乐。”

……

“神经病。”严成笑骂，“我哪里对你不好。”

程海生在麻将界算是个新手，但新手的运气总是爆棚的，在严成的指导，前三把他都胡了牌，有一把还是神奇的杠上花。

屏幕上的“邹舟”两个字让他的心骤然变得不大好。

“谁啊？”井墨帮他问这个问题，“怎么不接还一直打。”

程规在桌底踢了井墨一脚。

吃完晚饭，在他俩的盛邀请，程海生加了原本只有三人的麻将局。

“海生，要不你去接电话吧。”坐在对面的萧清开，“也许人家找你有急事。我们等你接完电话再接着打。”

他摁掉了电话。

程海生没。

就拿今天这个聚会来说，布置得温馨简单，毫不奢靡。

程海生淡淡：“一个朋友。”

没过几秒，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就在他兴致逐渐涨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

在程海生的想象中，上社会的arty大抵都是纸醉金迷，酒池肉林的。

但对方非常持，大有他不接就一直打的架势。

井墨捂着小正要骂人，抬看见程规给他使，他这才反应过来严成对人家有意思，但有可能还没告白，自己的行为稍显莽撞了。

持续不断的铃声也让叶昀天把注意力从剧本上转移到了程海生那边。

最关键的是严成的好朋友们也都和善，没什么架。

娱乐项目都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电玩，桌上足球篮球，卡拉ok，以及非常接地气的麻将。

那人一脸郁闷却又不想接电话的样，不大像他平时的样。

但今天他才发现自己之前那都是对有钱人的刻板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