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海生心中疑惑，但了解叶昀天之后知这人有时候就是神经兮兮的，也懒得跟他再掰扯，举杯跟他碰了一，“也提前祝叶老师圣诞快乐。”

“又瞎说。”程海生继续切着烤鸡，“你这气我都要比肩米其林大厨了。你们一个个都是跑火车的专业人才。”

“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烤鸡。”叶昀天认真得像在宣誓一般。

叶昀天眉扬了扬，没有讲话。

叶昀天明显没有反应过来，顿了顿，惊讶：“在这里吃鸡喝酒？”

他显得有些尴尬，低声嘟囔，“中午吃得有少。”

“大厨是莫得的大厨。”叶昀天一边吃一边打开冰箱，从里拿了程海生订的那瓶香槟，开玩笑：“而你是有心的小厨。”

程海生把糕坯放另一个烤箱，将烤鸡端来。

“我以为要等到正餐才能吃呢。从小到大，我爸妈都不许我在饭前偷吃。”叶昀天双手撑在桌边，回忆起往事，他笑容，“还以为你也是这么有规矩的人。”

“那就现在吃一吧。”程海生笑着说，“我再去煮两杯咖啡。或者现在提前喝香槟？”

“还有谁对你的饭彩虹屁了？”语气里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酸不溜秋。

“不可以吗？”程海生反问。

不到这个人不久前还用菜刀切到过自己的手指。

“两个人，要什么规矩。饿了就得吃东西啊。”程海生用刀熟练地切着烤鸡，并把其中一个鸡递给他，笑得睛弯弯，像在奖励幼儿园的小朋友，“吃吧，尝尝味怎么样。”

“你之前在琉璃岛说过，饭是每个人都应该有的技能，我觉得很有理。所以这段时间我一有空就自己饭，顺便练练刀法。”叶昀天把调料分别装不同的碗碟里，动作十分游刃有余。

他放香槟，正要开瓶盖，又意识到了什么，手上动作停了来。

扑鼻的香气瞬间充满了整个厨房，叶昀天的肚毫无预警地叫了一声。

厨房里若有似无的暧昧逐渐消失，两个人各司其职，默契合，颇有些节日时家庭聚餐的气氛了。

叶昀天接过鸡，觉自己莫名获得了儿时缺失的那份小小的幸福。

“吴浔啊。”程海生说，“连碗素面他都能花来。”

“同乐同乐。”叶昀天喝一香槟，又

海鲜煲上灶的时候，烤箱叮一声脆响，宣布烤鸡可以炉了。

虽然他不怎么吃糖，但此刻，他好像会到了蜜糖的滋味。

“叶老师，你有厉害啊。”程海生凑到他边，语气里满是惊讶，“葱花和蒜片都切得很不错。”

有了叶昀天的帮忙，再加上叶老师厨房各种科技厨的加持，程海生事的效率非常。

“没事。”叶昀天递给他脚杯，“祝贺你顺利拿角。”

程海生被他事的认真程度所染，收起一切凌乱纷扰的绪，认真起了糕。

“你嘟嘟囔囔说什么呢？”程海生把一个装着烤鸡片的盘推到叶昀天面前，一脸的疑惑。

叶昀天咬一鸡。鸡肉外酥里，汁充裕，不油不腻，还带着蔬果的淡淡香气。

“你的麻辣面我都没吃过。”半晌后，伴随着开瓶盖的声音，叶昀天喃喃自语，“不能吃辣就是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