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多乐却对两位老人焦急的提醒充耳不闻，他似在回忆着什么，盯着陶溪，语气笃定地说：

方祖清听了这一派胡言气得又猛烈咳嗽起来，叶玉荣又气又急，从来没对杨多乐说过一句重话的她，此时也忍不住万分失望地责骂：

玉荣也急得直叹气。

杨多乐瞳孔猛地缩了，似是听到了什么令他极其厌恶恐惧的事，他咬牙：“是陶让你来劝我的？你告诉她，她死了我都不会去看！”

杨多乐始终盯着陶溪，睛里涌上血，癔症似的继续：“来了这么久，这么多次机会摆在你面前，你始终不说来，因为你不甘心！你害怕他们即使认回你，也不会赶我走，所以你设计报复我，是不是？！”

可陶溪从到尾都神平静，他没理会杨多乐的连番质问，只说：

他像是压抑许久终于找到爆发的机会，自顾自地惨笑：

三个大人闻言都变了脸。

“我可笑？”杨多乐似乎被这句话刺激到，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声叫，“你以为我想要这个名字，想要这样的人生？！”

“杨多乐你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杨争鸣狠狠皱眉，冷声打断。

“难不是吗？”杨多乐霎地看向杨争鸣，目光尖锐，“你们不是早就失望我不像她吗？”

“你早就知了，从来到文华一中，见到我的第一天就知了。”

他的目光在另外三个大人脸上扫过，蓦地笑了一声，说：“永远在被找一个死人的影，这样的人生我早就受够了！”

杨多乐语速越来越快，说到最后他开始重重起伏，目光如有实质地刺在陶溪上，似要剜肉。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杨争鸣额青筋直，忍不住上前抓住杨多乐的胳膊往后扯了，但再次被杨多乐用力挣开。

陶溪看着杨多乐如避蛇蝎的神，想到那个还在病床上等着见一亲生儿的女人，心中竟生一丝荒谬的悲哀，他说：

“我只是替你母亲到不值，她为你偷走我的名字，让你占用我十七年的人生，可你却只能活成这副可笑的样。”

“杨多乐，你应该去看看你的亲生母亲。”

毕竟他们再没有立场去维护杨多乐了。

“是，我长得不像，不会画画，乔鹤年死都不肯收我当学生，可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也努力学了很久

但杨多乐本听不去，他认定是陶溪故意报复他，寸步不让地视着陶溪，似乎非要他承认不可。

“乐乐！你从小我们不是这样教导你的，你为什么自己了错事还要怪罪别人？没有人着你犯错！”

他顿了顿，嘴角扯起一丝笑，继续，“你故意讨好林钦禾，故意接近杨争鸣，故意当着我的面，对罗妈妈提起你要参加术比赛，是乔鹤年的学生，因为你知这些最能刺激我。你故意在寝室当着徐淇的面画比赛的投稿，因为那天晚上你听到了我对关凡韵说的话，是不是？！”

这毕竟是他们从小养大的孩，再失望再愤怒，十七年的不可能一夜烟消云散，他们不愿再伤害陶溪，也不愿杨多乐在错的路上越走越远，与陶溪走向不可调和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