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班男生对这事好奇得不行，他听说有些住校的，每天早上还比一。

萧遇安到底把摆放回去了，拍拍明恕的手，“好了，看也看够了，摸也摸够了，去洗把脸，别伤心了。”

明恕小心翼翼的，手指刚贴上，就像被到似的缩回来。

都这样儿了，还能不给摸吗？萧遇安，再将摆拉回去，“摸吧。”

麻在后腰延展。其实伤疤上的知比其他地方钝，但大约是明恕摸得太仔细，太专注了，手指的颤抖都连同心疼通通传达给了萧遇安。

萧遇安忍俊不禁，赶明恕去洗漱。

萧遇安心里叹了气，想赶紧让这事过去，又听明恕说：“哥，我能摸一吗？”

他怕把哥哥给痛了。

哥哥说现在不痛了，但受伤时肯定痛啊，这么长一个疤呢。他打了那么多次架，受的伤也不少了，可从来没有留过这么长的疤。

萧遇安偏过去看，“摸好了没？”

“哥。”

“那你今后不能再受伤了。”明恕摆着明哥谱儿，“你一个人在外面读书，我也不能去照顾你，看着你，只有你自己顾着自己。”

“你还笑？”明恕看他哥在笑了，抓住人膝盖，“我说正经的呢！”

“我听着。”萧遇安假装洗耳恭听，“明哥还有什么吩咐没？”

不可能给明恕说，明恕这年龄最容易瞎想，而且本来就，要让明恕知这伤是实战时受的，当时况还特别危急，明恕今后忧着这事儿，恐怕就再睡不好觉了。

萧遇安一听，这语气都变了。刚才还是小孩儿委屈得不行的调，现在就有小少年的稳重了。

明恕把伤的事问清楚了，那急得掉泪的劲儿才散，洗澡时想起彻底忘了观察哥哥的发育状态。

那不是真正的麻，也不是真正的，是受到一个人无条件的关心后，心脏生的化学反应。

拱起的伤疤挨着指腹，像一绷起的筋，有，凹凸不平的。

“我再摸摸。”明恕说着，手又伸了过去，还是很小心，但好歹没有一碰就缩。

哥哥也没有留过这么长的疤。

“演习时没注意。”萧遇安哄着：“还被教官批评了。”

今早给耽误了，那就只得等明

真要这么聊，明恕又吩咐不什么东西来了，“哥，你有伤，这几天在家享福就行。”

明恕摸着摸着，唇角就撇去了。

但少年再稳重能有多稳重？少年的稳重多半都是装来的。

他其实心里也想跟人比，但男生们都叫他明哥，他就觉得自己不好参与。而且和同学比也没劲的，不都还在发育吗？他想看看长他几岁的男生——不，那应该叫男人了——早上起来是啥样。

明恕这还没完，伤疤不给摸了那就不摸，但他得跟他哥唠叨几句。

哥哥就是最佳人选。

明恕使劲儿摇，不同意，“我哥哥什么都好，没有我哥哥不好的事！”

痛死了。

小孩儿是真的为他着想，直白又霸地护着他。萧遇安心里一阵酸，将背心摆放去，“应该批评，是我没好。”

明恕一听，又气愤又委屈，“你都受伤了，怎么还批评你啊！”

萧遇安差笑来，心想我还用得着你这小不儿照顾啊？

“嗯？”萧遇安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