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河边小屋。

        “连少！”

        叶世送萧逸到相熟的私人诊所行手术包扎，理好之后，又给他找了隐蔽的住所养伤。

        连霁份太过特殊，此刻饶是心底无数声音叫嚣着，要他不不顾先杀了萧逸愤，但既然来了警察，也只得作罢。

        白炽灯一晃一晃，光线昏暗，他们在一室血污中开始。

        她擅作主张带了大麻。

        “我是叶世。”

        萧逸毫不畏惧地迎回去，意思更明显，我等你。

        萧逸沉默着想了想，最终打给了茉莉。

        一群人丢半死不活的萧逸，匆匆离开，临走前连霁回狠瞪萧逸一，意思很明显，你等着。

        茉莉到达的时候，正巧赶上萧逸换绷带，面惨白，手指烂耷拉似面条，扯来的绷带滴滴答答浸透了血。杜冷丁药效退去，疼得萧逸冷汗直冒。

        后来几天里，萧逸也是这样持续地失眠，每天晚上要么躺在床上睁到天亮，要么起床披一件衣服站在窗前，静静地听河经过时席卷冲刷岸边石块的声响。

        “你走的时候，廖先生不放心，让我跟着你。”

        谁知到场的压不是什么警察，而是一位眉冷冽的青年，瞧起来与萧逸年纪相仿。他踩着帮军靴走厂房，瞧见萧逸这副惨样，二话不说，当即扛他起往外走。

        也不知警察怎么得到的风声，没事往这荒山野岭的跑。真是可恶。

        明明是夏天，他却觉得寒冷，那种在骨里打颤无论怎样加衣都

        的时候，她突然觉得他很悲伤。

        茉莉又了第二，这回萧逸却扭过去，执拗地拒绝了。

        代价是，两颗破碎的心。稀里哗啦落了一地，拼凑不原本形状。

        他和她，撞得支离破碎的息，渐渐填满这空的房间。

        叶世在廖明宪手事，业务繁忙，没空留来，问萧逸有没有信任的人，可以喊过来照料。

        深夜，萧逸醒来，茉莉已经离开。

        就在他即将扣扳机的刹那，外突然传来一阵丁零当啷的动，还夹杂着模糊的警笛声响，望风的手匆忙跑来回报：“少爷快走，外来人了，有差佬。”

        卷烟里燃，她了一，慢慢地将烟气到萧逸脸上。一奇异的芳香弥漫开来，萧逸缓慢悠长地舒了一气，先前好似从骨髓里钻来的疼痛，被压制住了些许，他觉自己全每一骨都轻飘飘起来，里泛起无力酸涩的泡沫。

        但随着烟雾散去，疼痛卷土重来，甚至比起刚刚，还要加剧几重。

血。

        “没事的，这是医用大麻。”

        “你这么想知，你问她呀。”

        连霁脸猛地一沉，飞快地从后腰一把格洛克17手枪，上萧逸的后脑勺，手指稳稳地搭住板机，俨然即将扣动的征兆。

        他起站到窗，百叶窗半拉，窗底便是淙淙而过的河，岸边植一排大的棕榈树，棕榈叶低垂，任由深夜河面送来的凉风轻轻拂过。

        萧逸依旧摇，他不想依赖任何，轻易就能够令他上瘾的东西，无论是还是人。烟灭在床木板，留一个小小的焦黑的坑。

        萧逸企图用快来麻痹肉的痛苦，他从后面，单手握住茉莉的腰，依旧轻声地叫她低。他腰送，动得愈发大力，茉莉不说话也不叫，木板床被撞得咯吱作响，几乎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