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现在还疼吗？”

        铁喜望外，不停作揖：“老天爷，谢谢您抬贵手，我老婆怀六甲不容易，就别再折磨她了，有什么苦难都让我受吧。”

        铁老婆可乐了，哼起了民间小调。

        “啊！”

        全大这时从外面回来了，嘴里叨一带把的烟，推着一辆破自行车，大摇大摆、无视一切。

        铁老婆说着扭着屁，捂着肚上床，嘴里一直喊：“这年过得无聊啊，越来越没年味了……小的时候还盼吃好吃的、穿件花衣裳，可是现在连好衣服都穿不了，整天包得和棕似的……”

        “知了，也许是巧合啊！哼……”

        “老天爷，你行行好，这一切都怪我老婆，她年纪小不懂事，说话也不懂分寸，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她一个女人计较……”

        铁把草垫为铁老婆放好，燃三炷香递到铁老婆的手里，跟着一起跪。

        “看到没？这叫本事，就你，还好意思和我比，差远了。看到这是什么

        铁用手摸她的肚，问：“现在怎么样？”

        全大一看猛地一抖，全的肉一颤，嘴里“咻”的一声，吓得全刘芒一躲到电线杆后面。

        铁也慌了，端起旁边桌上的剩茶倒了上去，这才熄了火。铁可吓死了，望着那淋湿的断香，又重新了一炷香上去。

        “你知什么？这是带把的，懂吗？带把的，有过滤嘴，你过？我看死去的大爷才相信吧！”

        “嗯，现在好了，不疼了……”

        “这有什么，要是你生个儿，老天天替你买好吃的、买好衣裳。”

        铁一听，乐了：“看，显灵了吧？以后可别胡说了。”

        铁见一切无事了便问。

        她再也忍不住大叫了起来，而且肚疼得要命，她动摇了，难不成真的有关系？

        见全大只是吓唬自己，全刘芒便脑袋说：“别吓人了，那鸟烟早八百年都过了，别在这里炫耀，有种过了年跟我到外面混，保证让你大开界。”

        全刘芒这时又溜了回来，看到全大那样不禁讥讽。

        铁嘴里念念叨叨，就像个婆娘似的。铁老婆虽然不太信，但在这个环境里还是有意思，想想现在自己又不能赚钱，能求好就好，求不好花钱就不值得了，便跟铁一起念叨起来。

        正说着，只见中间一炷香竟突然断了，踉踉跄跄地了来，吓得铁赶紧把铁老婆拉开，断香掉到草垫上，顿时燃起一缕青烟。

        外面的孩们不停嬉闹，炮声、吵闹声、哭喊声、怒骂声，声声耳，还有不少剁饺馅的声音、老爷们在街巷尾大声讨论的声音，夹杂被烟呛到的咳嗽声，整个村一闹起来。

        “哟，全大脑袋，你回来了，嘴里叨了什么玩意啊？和我面的老二差不多。”

        “得了吧，你也想掏一来啊？还是想拿钱砸我啊？我可喜钱，砸到我就是我的。”

        铁把她拉堂屋里，铁老婆这时也没办法了，心想：急病乱投医吧，万一真是这样也不得不信。勉地跟了去。

        “我说老婆，你就行行好，和我去试试，要是烧了香、了歉还不好的话，我和你一起去拆庙，怎么样？”

        这时全刘芒果真从袋里掏了一近乎灰黄的东西，随手往空中一扔，只见那东西在空中翻腾几圈，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全刘芒的嘴里。

        村里的人哈哈大笑起来，全刘芒被这小损，急忙往袋里摸，好象有什么法宝一样。

        “还是疼，不过没刚才厉害了。”

        “铁，你要是男人的话就记好了，别说话当放屁啊……”

        “快打灭，不然就起火了。”

他急得跺脚，铁老婆倒还是个倔：“你就知信老天爷，我就不信，我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