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项少龙暗想那能告诉你真相。只好：“书我倒看过几本，但却疏于练字。”幸月奇：“那沈执事必是于官宦之家，一般人那有机会碰到书哩？”

        项少龙面对前所未有的“分挑战”，要知这时代印刷术尚未发明，行的只有人手写的帛书和竹书，罕有珍贵。若非以前有专为权贵效力的儒者落到民间，设馆授徒，连识字都只属权贵的专利。所以假若两女问起他看过那本书，只要追问两句，立时可拆穿自己的西洋镜。惟有胡诌：“以前我跟随廉大将军时，曾随他接过几本书。”

        凤菲倒没有生疑，笑：“祝秀真这回的只是小事一件，以后就算有人在我面前说你是非，我也不会相信。”幸月似乎对他颇有好，：“我们排演歌舞时，沈执事最好在场，好清楚人手的编排以及和我们要准备的东西，好吗？”项少龙连声应是。

        凤菲忽然叹了一气，蹙起了灵秀的黛眉。项少龙虽见惯女，仍不得不承认她的一对秀眉非常好看。就像老天爷妙手偶得的画上去般，形如弯月，绝无半瑕疵。幸月也陪着叹了一气，低声：“又勾起大小的心事呢！今趟临淄之行，怎都不能给三绝女和柔骨娘比去的。”

        项少龙无话可说。要他和人比剑还可以，但这方面他却完全帮不上忙来。看凤菲的表，便知她在歌舞编排上遇上难题。像凤菲这种搞创作的人，自然希望能有突破。但那代表了向自己的过去挑战，自然非常因难。

        凤菲有意兴萧条，再没有说话。反是幸月谈兴甚，还特别瞩他今晚记得看她们排演。告退后，正想返房去找肖月潭串供，后面有人叫逍：“沈良！”项少龙转过来，原来正是“穿针引线”害他的婢小宁。她由长廊另一端赶过来，大瞋：“昨晚为何不见你来，累得小白等了一晚。”

        项少龙笑：“昨晚我竟累得睡着了，请小宁见谅。”小宁忍着怒火：“你这人真是，现在小恼了你呢！”

        项少龙潇洒地耸耸肩，装了个无奈的表，看得小宁呆了一呆时，转朝往层的木梯走去。小宁追上来一把扯着他衣袖：“你怎幺这样就溜了，还不想想有什幺方法可将功赎罪？”项少龙为免她纠缠，索：“小我不敢攀，其实我喜的是小宁你，还是你来陪我吧！”

        小宁显早谙男女之事，白了他一：“想我给小赶走吗？唉，见你这人还不错，让我替你想个办法补救吧！”项少龙故意装的不耐烦，低声：“小宁不用为此烦恼，你今晚来我，包小不会知。”

        小宁见计不得授，急：“怎行嘛？你房还有谈先生。”项少龙伸手往她脸了一把，笑：“谈先生是明白人，怎会介意？”言罢心中好笑的扬长去了。

        回到房中，与肖月潭说了后，两人都好笑。肖月潭又为他染须染发，正忙个不停时，有人来唤肖月潭去见凤菲，吓得他们手忙脚乱地把东西收好。项少龙正要睡午觉，奇地张泉竟来找他，还和颜悦，与以前判若两人。

        坐好后，张泉正容：“沈兄以前跟过无忌公，不外求利求财。所以希望能与沈兄作个商量，看看有没有法谈得拢。”项少龙早知他此来另有目的，淡淡：“张兄请说！”

        张泉叹了一气：“当初我聘沈兄当御者，确是另有居心。但这亦很难怪我。这个职位你以为容易担当吗？到了临淄沈兄就知味儿。那些公卿大臣本只杷我们这种人视作才。一不小心立要惹祸。他们在大小受了气后，就迁怒于我们。但假若沈兄肯合作，我自然会像兄弟班的在旁照顾，说到底我都当了近两年的正执事。”项少龙心中暗笑，：“张兄有话请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