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跑了。

        “喂，什幺一把年纪！你给老说清楚！”

        张东顿时郁闷不已，摸了摸巴的胡渣，气呼呼地心想：老不就忘了刮胡而已，我他妈的哪里老了！

        木制的老楼梯嘎嘎作响，让人担心随时会崩掉，不过这木材应该很好，走上去很结实，没有摇晃的觉。

        刚一探，还没等张东走上来，就传来一嘶哑的声音：“谁啊？”

        上了楼一看，所谓阳台不过是堆放杂的屋，要说，就是用竹搭了座休闲乘凉的小亭，四周种了些花花草草，看起来是别有一番风味，不过张东也清楚乡地方搭这种竹亭不是为了好看，只是因为便宜耐用。

        亭，一张桌上摆着一套功夫茶，茶还在冒着气，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坐在摇晃的太师椅上，老瘦瘦的，穿着白背心、短，上老式的人字拖，就像从地里忙活完刚回来的老农一样。

        老的面相很严厉，在这炎的天里躲在这里凉快，拿着芭蕉扇缓慢的摇着，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怡然自得的惬意。

        “老先生，您是……”张东客气地问，心里暗骂那年轻女服务生，怎幺有人还叫他过来。

        “哦，是谁家亲戚朋友吧？”老倒不惊奇，指着旁边的凳，笑眯眯地说：“看来今天面又坐不人了。没事，这是我老偷懒的地方，在这里吃饭，环境比面好多了。”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张东很客气地坐来，朝左右一看，这里的环境确实比面好多了，起码没那幺吵杂。

        “来来，喝茶。”

        老放扇，起泡了一遍茶，笑眯眯地招呼起来，可一开，普通话给人觉很别扭，因为发音七拐八拐的，几乎没有标准的时候。

        “谢了。”张东始终客气着，且看着老这副逍遥自在的模样，不禁想起自己父亲。

        汕一带喜喝功夫茶，喜得就像是上了瘾一样，其严重程度是外人很难想象的，睛一睁，牙都不刷就是一泡茶，吃完了饭是一泡茶，朋友过来一泡茶，就连睡前都必不可少的喝上几茶。

        曾有朋友调侃，在汕地区的茶文化无不在，甚至去的时候，招呼你的人肯定会泡杯茶给你，说：“大哥，你先喝茶，别着急，慢慢选。”

        如果去嫖不幸被抓了，在派所的时候没人搭理，要烟、要吃的人家可能不理你，但如果摆一副茶就不必客气了，直接上前自己泡都没人，甚至那些警察都会忙里偷闲地过来喝一杯。茶文化是——个髓，也成了他们生活的一分。

        在这让人恨不得把扒掉的天，刚泡好的茶冒着腾腾的气，老用满是老茧的手指一夹就抿了一茶，很夸张的深深叹了一气，一脸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