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镖中靶，“其实连你自己都未发现，你一直，在模仿别人。”

        “别那样看着我。”嗤笑一声，璟书起板来不卑不亢地正对男人的平视，“就连我自个今日也才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在了哪。”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格，我也不是。”

        “但阿岑喜与我待在一齐，我虽没见过太多世面，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虽说她总与我拌嘴，有些心里话却对我无话不说，甚至于剥夺了对于所谓人的你的许多相机会，将许多兴不兴的事都说与我听。”

        “你很嫉妒，对吧，零随。”

        璟书的笑容越开愈大，“你打从心底里嫉妒我与她的关系，她不敢与你坦言之事，却愿意醉后在我这一并说，说给我听。”

        “你的嫉妒在于你的无能为力，你的在上，你总是将她看作只属于你的所有，却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以至于那次我不在时她因误解跑去打胎的事——”

        “够了！！”

        衣领被揪成一团难看的褶皱，“你这个卑贱之人懂些什么！”

        “你怒了？”

        璟书依旧笑嘻嘻，“怪我将你漆黑又肮脏的心思袒在光？”

        “其实你一也不喜任何的人接近她，你甚至厌恶她将对你的笑脸转向他人时的模样，莫说是我还是乐安，抑或是早在第一回见她就有些想法的燕骁，无论男女，你同样嫉妒得可怕，我丝毫不怀疑你某一天甚至可能将她据为己有、拘禁起来的想法，你一都不豁达，因为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这样穿着一副人模人样的恶。”

        “但是你又害怕你脱时，她恐惧逃避的模样，所以你一直在装，一直在忍，一直——在潜意识地模仿我，模仿所有，她喜与其相的人格。”

        “而我走了与你一样的误区，我以为她喜的是像你一般的人，有文化学识，霸又一副故作的正人君模样，我去学政，去熟读兵法，企图拥有一个像模像样拿得手官职，只为了成为第二个你。”

        “哈——我真蠢，真可笑！我怎么会想成为跟你一样的人呢？”

        “是自私自利，还是事狠绝不留手段，抑或是连自己肮脏隐秘的心思都无法袒给自己的人，企图用更加卑劣的手段与她喜的面将她一直留住？”

        “够了！！！”

        “你懂什么！你这种蝼蚁又懂些什么？！”

        迎面挥来的拳正中右脸，几乎是瞬间便将璟书再次击倒在地，脑仁震，像是颌与牙齿都被这般打落脱臼，璟书却是一回见到零随如此暴怒的失态，一呕着血，愈发笑得猖狂：

        “零随，我可怜你，更可怜我自己——若是我有你这般的，我一定会，把我最好的，最珍贵的通通都给她，只因为我是个人，最普通不过的人，才只能这般故作雅的退让。”

        “你赢了，我却从来没有输过，甚至于你的天帝光芒都遮不住你背后的恶臭，若她终有发现的一日，她又会用什么样的神看你？——我真期待，期待你败名裂的那天！”

        又是一脚毫无收力的暴踹，好似又再次断了几肋骨，璟书痛苦地蜷在地上，不断爆咳着，却依旧还在断断续续地刺激着面前的人。

        “你别以为以你的份孤不会杀你——！！！”

        “份？…我又有什么份？嘶——歌楼卖艺为生的伶人麽？你以为我可怜，我可比你贵得多了，零随！”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