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n边，拉住几乎要暴怒起来的林远，然后对林若青说：“若青，不要惹你爹生气，林家的女儿怎么好满嘴金银，何况与父亲这么讨价还价，也没有礼数。”

礼数，礼数，他们夫妻两个倒是满嘴礼数。

林若青只觉得要笑。

“什么是礼数，”她再次反问，这回林吴氏也在场，林若青的目光在他们两人shen上各自停了一会儿，然后径直说，“父亲与太太真的懂吗？”

林若青的目光那样澄澈笃定，有那么一瞬间林吴氏和林远几乎觉得自己被她看透了。

怎么可能，当年她还那么丁dian小，林吴氏尽量稳住自己，不过还是没有忍住避开了林若青的视线。

她低tou叹了一kou气：“我到底不是你的生母，你也未曾将我当过你的母亲……”林吴氏说着垂xia泪来。

林远切齿问：“你说的这是什么？”

“十几年前的事，父亲自然更知dao我说的是什么。”林若青ting直了脊背，她自是看不起这虚虚假假的礼数，与用这些所谓礼数来压迫人的人。

林若青将年限说了chu来，林吴氏与林远几乎都瞬间震动了一xia。

“罢了，”林远深深叹了一kou气，也不想去深究林若青是不是真的知dao当年的事qing，他将这个话题避而不谈，重新压回去，“另再加一千两白银与二十个仆役。”

林吴氏心tou惴惴，此时全然说不chu话来，她再看林若青，忽然觉得面前的看了十多年的孩zi让她恐惧起来。

话到这里，已经谈不上任何父女qing分。

林若青慢慢绽开一个笑容来：“谢过父亲太太，那我先回去了。”

她说完微微屈膝，不过不等人回答便转瞬ting直起来。林若青的脚步朝着门kou转去，手已经放到了门栓上。

隔着记忆，她的背影和她母亲的重合在了一起。

“你不愧是你母亲的孩zi，同她简直一模一样。”林远克制着自己，可也抵不住咬牙的qing绪，说chu来的话一字一顿。

在林远的记忆里，亡妻不jiao柔，不顺从，她反抗，反抗很多。她那样的不顺从，使得两人原本琴瑟和谐的关系变得那样千疮百孔经不起消耗。

在一次次争吵里面，林若青的母亲就像林若青现在这样，不让步不退步，将他bi1的步步紧退，让林远觉得无法忍受。

说qing说ai，女人要忍，女人要容，女人要让，这是这个时代男男女女刻在骨zi里的真言。

林若青的母亲想要改变这一dian，于是赔了自己的生命。林若青没有这样空而远大的志愿，qingai飘渺如云，碰都不碰才最好。

林若青原本没有什么波动的神se在听见林远的这句话以后，终于有了稍稍的松动。她停xia，回toulouchu一个讥讽的笑意，眸zi里是冷冷的qing绪，然后缓缓dao：“父亲莫要为女儿忧心，我绝不会活成我母亲那样。”

第5章

八月里tou，天气终于渐渐温和xia来。

“这天好歹是冷了些，只怎么也不见xia雨？”

“咱们这儿还是好的了，我听说北边那才是真的gan1，连粮shi都种不活了……”

林若青从里屋走到房门kou，外面婆zi的说话声已经渐渐远去了。

刘嬷嬷从外tou走jin来，见林若青立刻笑了：“小jie站在这儿zuo什么？”

林若青抬tou看屋檐上gan1燥了的青苔：“屋里坐着闷了些，嬷嬷，今年天气这样不好，粮shi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