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母收拾客房的时候，柳三一来，便听见对方这样对自己说。

“好了好了，菜齐了，快吃吧，”柳母端上最后一菜，她看了院里的石烂，“那小伙要是饿了，咱们再就是了。”

“不是，是真的！我看.....”

陈辰想起上次去院找石烂的时候，巫友民端给对方吃的东西，有些犹豫。

“钱？什么钱？”

“我瞅着那小伙也不是多绝的人。”

“？”

“石先生吃的东西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一旁的陈辰连忙解释，“他对五谷杂粮都没有兴趣。”

“你在说什么？她已经死了！死了三年了都！”

“人都不在了，你还能问到？”

吃饭时，四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吃完饭后，几人都坐在堂屋里，为了不让村里凑闹的人来烦他们，柳父还特意把院门给关上了。

柳父的手紧紧的抓住自己衣角，他发黄的脸上布满了愧疚与不安。

“那他吃什么长大的？”

柳三抿了抿唇，“您别担心，他要是真来要钱的，我就是去打工也会把这钱给补上去！”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石烂并没有上桌，见此柳三瘪了瘪嘴，“都说了我们吃的是茶淡饭。”

虽然比不上阴茶，可至少有一阴味儿。

陈辰一愣。

陈辰一愣，一边将茶递过去一边好奇问，“您不是喜外面的茶吗？”

柳三咙哽了一，然后继续，“我们会还这个钱的，就算我砸锅卖铁也会还上的！”

“不是的！我真不是来要什么钱的，”陈辰可不能让他们误会去，于是赶忙解释着，“我真是来找青青的，我脑里没有有关青青的记忆了，是她为了不让我难过，和鬼差了交易，所以收走了我的记忆，我想见见她，找回我们的记忆。”

“退钱？”

柳母一愣，随即面带紧张，“那、那怎么办啊！那几万块钱都给你爸治病去了，咱们家现在没钱啊。”

“你当我们是傻吗”柳三翻了个白。

“这茶比那些茶好一。”

“妈，”柳三挽起衣袖过去帮忙，“三年都没上门，现在突然上门一定是有事儿，说不定是让咱们退钱的。”

陈辰看了神龛上的照片，“我是来找她的，有一些事我想问她。”

石烂没说话，而是伸手，“我要喝茶。”

柳父小声问。

柳三深深的了气后，站起看着他，“你是来要回那几万块的吧。”

看着对方蹒跚的脚步，陈辰端着茶杯站在原地，呆呆的问，“石先生，我是不是很混？在他们心里我是不是一个彻彻脑的渣男？”

石烂并没有过多的解释，深山的茶有深山阴气的滋，喝起来自然是比那些人工种植一大片采摘来的茶叶好。

之前柔和多了，“走了这么久的山路一定累了，我把客房给你们收拾来，好休息。”

柳三与柳母对视一后，看向陈辰问。

说完，便转去了偏房。

“就是我妹妹拿回来的那六万块钱，说是你给她回家探亲的钱，当时我们就觉得不对，可妹妹说先给爸治病要紧，谁想到后面她......”

“说吧，你来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