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站也不近。”

第二次来柏清舟家，夏星河还是有些拘束，柏清舟倒是表淡淡，让人看不喜乐。

夏星河的眉紧皱着，大步走到玄关，打开鞋柜就要换鞋，转对柏清舟说：“我要回去了，不然积深了就真的回不去了。”

“

柏清舟：“从这里走到地铁站至少要淋半个小时的雨。”

“考虑好了吗？”

夏星河是北方人，耐冻，可仿佛有什么咒似的，一淋雨就冒。

雨依旧没停。

雨打在窗玻璃上沙沙作响，窗外时不时传来电闪与雷鸣，屋里极其安静，把风雨都隔绝，柏清舟专心地看着书，夏星河也不好再说什么，在沙发另一端的角落坐，静静等待着雨的离开。

半小时。

夏星河说：“我坐地铁回去。”

夏星河看了他这么久，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书页上，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却从未翻动过一页。

“坐公交呢？”

柏清舟看一页都需要这么久的话，必然是及其晦涩的书籍了。

“……”

浑浊的已经看不深度了，混合着落叶枯枝把地面覆盖，不时有车辆路过，溅起一片花。

“以现在的天气状况来看，应该很难打到车。”

“外面积了！”

十一。

柏清舟的目光终于舍得从书本上移开，眉心微蹙：“还在雨。”

聊湖地南方，湿而多雨，两人在一起那会儿，柏清舟常要去医院，夏星河则还在学校，每天来来回回地在学校与医院间奔波。

他的存稿不多，明天的更新还没有写完。

没有了竹的陪伴，两人间的气氛似乎又冷了来，屋之后，柏清舟淡淡吩咐了句“随便坐”，走到窗边把窗关好，自顾自地切换到了淡定自若地状态。他解开外套，换了鞋，又从客厅的书架上本书来看，坐在沙发上，双交叠在一起，动作自然到仿佛夏星河不存在似的。

“可是……”

天还是沉闷的黑，哗啦啦的雨声落在耳边变成了折磨，夏星河忍不住站起走到窗边，看到窗外的景时，又忍不住惊叫声。

柏清舟又问：“回去有事？”

夏星河这才反应过来，：“要回去写文。”

与那时同样清冽的语调在耳边响起，夏星河怔了一，一时还未从记忆中离。

雨迟迟没有要小来的意思，夏星河缩在沙发上，无聊地瞥着柏清舟，又不觉仔细观察起来。

房间里依然是安静的，时间又过去好久，夏星河看倦了，默默收回目光，原本平静的心一烦躁起来。

柏清舟拿的是本英文书，的，不知是什么容，但想也知，应该是很难的专业书籍。

夏星河张张嘴，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

一小时。

“打车？”

学校到医院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夏星河没少因为雨天受苦，后来次数多了，柏清舟才提了同居的事，说的是：“医院工作已经很累了，不想回来还见到一个病号。”

夏星河还有些犹豫，一时有些讷讷，柏清舟睑微压，面无表地补充：“当然，你是去是留与我无关，我只是于职业德的角度提醒你，这种天气步行半小时，以你的质来说，十有八九会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