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的要多谅老闆的辛苦，经营一间公司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容易，什么问题到最后都要老闆来扛，那老闆的辛苦谁来替他扛？」

        「公司是大家的，不是老闆一个人的，有困难时大家多担着嘛，别老想自己不能吃亏，了社会，吃亏就是占便宜，是让你们学个经验，何况也没少了你们的薪，能亏到哪去？」

        「你们看的是现在，老闆看的是未来，年轻人光要放长远，别只会计较当得失，想当年我们创业时，谁不是咬牙苦过来的？要是像你们这种想法，我现在还不晓得在哪个工地搬砖呢。」

        眾人事先喝了不少酒，无遮拦的七嘴八，就连菌也是趁着酒意才敢对沉孟蝶说这些话，要是放在平常，他还真没那个胆。

        沉孟蝶握拳的双臂微微颤抖，她不明白，自己只是想讨个理，错了吗？

        可是这么一轮大理轰炸来，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错了，却又说不错在哪，原先想说的话此刻想来，似乎有无理取闹。

        「可、可是，一间好的公司本来就要遵守规章，照sop执行工作，我爸也是这么说的……」沉孟蝶搬父亲曾说过的话，试图替自己的言论标上有力註脚。

        「你爸？你爸理的是一个大企业，好几间公司，所以他求的是稳定。像我们这种夹中求生存的小家小，要有弹，懂得随机应变，不然随便一个风浪过来不就翻了吗？」菌嗤之以鼻，讲到最后自己都笑了来，年轻人真的太天真了。

        林檎在一旁默默听着，他很想衝上去把菌痛扁一顿，或是反驳他的大放厥词，但他忍了。

        这件事如果闹大，沉孟蝶势必很难继续待在公司，姑且不论她是否愿意，光是沉华那关就过不去；但他拿不准沉孟蝶的想法，或许她不愿意自己的第一份工作以这般狼狈的结局收尾，或许她还捨不得离开，毕竟人对于第一份工作总会抱持特殊的。

        所以他憋住衝动，不敢擅自替沉孟蝶拿主意。

        菌开了话匣，继续滔滔不绝的说：「为员工，你们要重视的是自我价值，要想办法提升自我价值，而不是去抱怨公司、抱怨大环境，那些都没用。你认为这次的竞赛取消让你吃亏了，白忙一场；但在我看来，你错了，你在这次竞赛中学到的一切，对你而言就是最棒的奖励，受用终生。」

        「没错，你们现在学到的本事，都是你们自己的东西，等你们本领了，去其他公司，我们也只会抱着祝福的心态，因为我们为一名老闆、一名教育者，是成功的。」带着无框镜的细瘦中年男附和，油腻的中分瀏海伴随他的动作一颤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