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生气？”

林竞捧着手机，也窝在车后座傻乐，回家之后匆匆冲了个澡，就钻充满甜柚香气的被窝里打电话：“你现在回家了吗？”

“给我看看。”于一舟可能是为了补偿刚才自己一回，惊得大少爷连微信都不聊了，于是主动要过李陌远的手机，装模作样地问，“这谁的朋友圈？”

可达：[哭泣]

“柚那个？我妈随便买的。”季星凌说，“一般般吧，我喜你的那种。”

照片？

可达：我刚刚和刘叔叔一家人吃完饭，现在准备回家了，洗完澡我们打个电话好不好。

可达：因为李陌远说你看到了刘栩的朋友圈。

季星凌心复杂，那个红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拍我的小林老师，拍完还要发朋友圈，还要加个emoji的心，有病吧。

可达：超！

“照片给我。”于一舟把手机还给李陌远，“我妈喜林竞的，发给她骗个红包。”

“两张都有你。”

季星凌对这个捧碗盛泪的小Q版没什么抵抗力，看到就会想起甜滋滋的初吻，再大的火都熄了――况且本来也不大。

林竞疑惑地回忆了一，没吧，好像就一张啊。他又开朋友圈看了看，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所谓的“第二张”，刘栩当时可能觉得那盘芋的素红烧肉好看，站起来拍照时带了一林竞的衣袖。

林竞回答：“被你可得说不话。”

林竞躺在被里，声音绵绵的。

季星凌保存好照片后，在微信框里删删减减，从“你是不是和刘栩在一起吃饭”，到“你在嘛”，到“回家了吗”，最后脆全清空，换了个小人扛巨心攻击的表包，就比emoji那破心要大很多，豪华很多！

“但我们只是一起吃了顿饭，而且他的朋友圈有九张图。”

季星凌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照片里的林竞站在一片光影虚幻的灯树，手里捧着一把星光棒，笑得两颗小虎牙。

“刘栩，三理科大佬。”李陌远一边嗑瓜一边解释，“上次晨跑时遇到，就互加了好友，他和林竞是老乡吧，今晚两个人好像在一起吃饭。”

可达：季星凌我超你的。

“那我到锦城就换回去。”

季星凌一直在安安静静听他说话，说宁城的大雪，说隔的邻居，说今天吃了什么、了什么，一一的，细碎的，拼凑在一起，就是鲜活完整的画面。他的小林老师端着茶

可达：我想听你的声音。

“有一。”

季星凌发被风得凌乱，底映整座城市的灯火，明明笑了，还要一本正经地教育：“以后不许随便让别人拍照，知不知！”

星哥：……

林竞秒回。

“没呢，他们又要唱K，我在包房阳台上。”季星凌趴着栏杆，“锦城今天不太冷。”

李陌远不疑有他，很快就发了过来，当然了，这张照片的最终归宿必须不是妈，而是妈的亲儿。

星哥：你知不知你现在看起来很心虚。

“嗯。”林竞换了个姿势，“我前两天去商场，也买了你的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