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来说这事……”沈无疾正要辩解，就见洛金玉起朝书桌走去，他一怔，忙从地上一跃而起，跟了过去，“喂――”

“此时是不冷，等你察觉到冷了，又已病了。”沈无疾嗔怪地说着，就蹲在地上，扬着看他，手里还抓着炭钩，，“你坐，坐着，别站，站着累坏了。”

沈无疾却笑了，竟完全没了仪态，就势盘膝坐在地上，挑眉望着洛金玉，逗他：“你倒是说啊，你觉得咱家拿你当什么？”

“来福你这混账！”沈无疾破大骂，“你吃了熊心豹胆！”

“与来福无关，他只是去给洛某换茶的。”洛金玉看了一屋外讪讪的来福，，“我有些话和公公说，你可否――”

说完，沈无疾顿觉这话说得不好，忙，“不是说你……”

小厮吓得忙：“不是小的……是洛公自个儿要来的，老爷明鉴，小的只是去给公换茶的。”

灯笼，小心翼翼地引着洛金玉往沈无疾所在的偏屋走去。

沈无疾倒是没因此发作，只顾拉着洛金玉去太师椅坐，忙着给他端来心和茶，虚掩上风的窗，只留一小条，又将裙角随意搭起，蹲在地上，拿炭盆旁的小钩去扒拉，一面絮絮问：“手冷不冷？冷就先抱着茶，咱家这就让人拿小壶来。”

他意识地抬从敞开的窗看去，愣了愣，和已来到他窗前的洛金玉四目相对。

洛金玉来到桌前，拿起桌上倒扣的兵书，匆匆翻看几页，望着沈无疾，言又止。

洛金玉话未说完，来福便赶紧：“小的先行告退！”

他说话间，沈无疾已如同一阵旋风似的去到门，打开门，拉着洛金玉往屋里走，也懒得听小厮说什么，只顾着埋怨洛金玉：“快屋来，虽开了，夜里还是很凉，你才刚刚好，又想给咱家寻麻烦。”

沈无疾理所当然：“这还需人告诉？这世上再没人比咱家好相了。”

“大半夜的，又没外人。”沈无疾放钩，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手杵着一旁的地面，半倚在地上，形倒是潇洒风，声音里都透几分慵懒来，“其实咱家私底不拘小节，很好相的。”

“在确实给公公添了许多麻烦。”洛金玉，“抱歉。”

“……”洛金玉忍不住，“我又不是两岁的孩童，哪能站着累坏，你别总拿我当……”他一时又不知沈无疾究竟是拿自己当什么。

“你――咱家不是这个意思！”沈无疾急了，“咱家是怪那来福，不长，没有心的，大半夜去扰你清眠，咱家饶不了他！”

洛金玉想了想，问：“谁告诉公公，公公是这样的？”

半晌，洛金玉开：“我想――”

洛金玉看他的狡猾戏谑，不想理他，只：“坐在地上成何统。”

“……”洛金玉沉默半晌，，“公公一如既往的自信。”又，“可剿匪一事事关重大，公公不能儿戏。”

洛金玉见状，坐立不安，忙站起：“公公无需如此，我不冷。”

说完，他就往院门跑，似乎跑晚了一刻，便会被沈无疾扒了。

沈无疾一把抢回兵书，恼羞：“看咱家什么？不许

沈无疾正蹙着眉看兵书，忽然听到来福：“公慢，深夜里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