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日沈无疾叫锦衣卫去请齐谦山，自然是通过了何方舟这边的，因此何方舟也知些事儿，又想了想，“不料齐老还真能说动喻阁老。当时我还真有不信，谁不知如今的喻阁老是了名的明哲保，而齐老也一生都是与世无争的。”

更令人且惊且疑的是，沈无疾后还跟了十几个御林军似的人。

皇上心中一惊,看向沈无疾。

沈无疾自个儿倒是神自若，没理门房，朝何方舟：“里有锦衣卫，外是御林军，咱家这府里固若金汤，看哪知苍蝇飞得来。”

皇上压不知这些人究竟是要什么,事先没一个人跟他通气儿，这可急得呀！可又不能叫众臣看他急，怕伤了自己威风，只好作镇定，一时不说话，在心中思来想去的，居然忽地一想了目,目光从喻阁老逡巡至跪着的沈无疾，：“你们都说到这份上了，好，那就查。”

只见沈无疾不似平日里整整齐齐门又整整齐齐地回来，上的司礼监官帽不翼而飞，长发没束冠，就这么简单扎着。上穿的也非官服，甚至连司礼监常服都不是，而是一极普通的淡青素宦官服，一看便是寻常小宦官穿的。

沈无疾回到府中，门房迎着上去，讶异：“今儿这么早？”看清了，更讶异，“老爷……”

何方舟陪着他了府里，回看一御林军没跟来，只是守在府外，便低声：“又怎么了？”

沈无疾心中得意着,面上却不动声,伸手将宝穗帽摘了来，捧着又跪了去，似是受了辱不服气似的,又似是仗着皇上信偏而有恃无恐似的，：“婢请皇上主。”

沈无疾心中却无比畅快。

沈无疾嗤笑了一声，鄙视地看何方舟一，嫌弃：“也就看着明样儿。”

“八|九不离十。”沈无疾冷

“齐谦和他是少年朋友，终究是不一样的。”沈无疾淡淡，“至于齐谦，在太学院时就极欣赏洛金玉，太学院罢课事后，我亲耳听他说洛金玉没错。后来，洛金玉事，齐谦便紧跟着辞官归故里，绝非巧合。显然齐谦的心中是有气的，并非面上那么与世无争。”

何方舟又是一怔：“邙山的事儿，你有眉目了？也是君亓的帐？”

何方舟，又：“只是这关，邙山的事儿还没解决，又将洛公扯来，你应付得来吗？”

……

“没什么，今儿开会，将吴为为洛金玉弹劾我那事儿又翻说了来，喻阁老说要查清楚吴为弹劾事项是否属实。”沈无疾轻描淡写，“因此我先待职在家，司礼监由展清暂着，你可兴了，这段日展清有得忙，不会来找你麻烦。”

“为什么应付不来？”沈无疾反问，“都是君亓的帐，自然是一次算清楚。”

何方舟一怔：“可吴为弹劾的，是属实的啊。”

连何方舟见着了也微微皱眉，却没问，只是关切地看着沈无疾。

他比谁都清楚喻阁老说这话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因为齐谦是他请山的。看来,喻阁老是被齐老给说动了。

何方舟被他嫌弃惯了，并没把这句话放耳中，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想借此机会，将洛公那冤案翻来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