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我混账，我混账。”沈无疾忙，“你何必和混账置气呢？气坏还是自己的。”

洛金玉脸红得仿若要滴血来，被沈无疾带得也不似平日里的洛公，和孩童吵架似的嘶声：“你闭嘴！”

不再只是贴着不动，又怕洛金玉逃了，手也悄悄地扶住了洛金玉的后脑勺，叫他想逃也逃脱不开。

沈无疾还真被他踹中了，往地上一坐，愣了片刻，继续狞笑：“洛公竟还会踢人了？咱家是第一个吧？可真是咱家的荣幸。”

“说不说，咱家也是这样，你又何必自欺欺人！”沈无疾简直是吃了熊心豹胆，梗着脖，“什么沈兄朋友，你一厢愿！咱家可没认过，咱家只认你叫咱家夫君！”

“咱家还是去死算了！”沈无疾咽了唾沫，狠狠，“也不和你说那些漂亮话了，和你实话实说，咱家只要还有一气在，就一定觊觎你，就想与你夫妻，改不了！有今日之事，就还有一次！”

沈无疾默默地从怀中摸那把御赐的匕首，放到地上，视死如归：“咱家无耻，趁人之危，卑鄙小人，见忘义，狼心狗肺，良为娼，荒淫好，你不必骂了，咱家自个儿骂自个儿。”

洛金玉：“……”

见他不思悔改，竟还这么说，洛金玉面红耳赤，终于开，斥：“你还说！”

沈无疾将心一横，又：“但咱家死也值了！”

“你——”洛金玉急得没法，委屈得直想哭，可又一时哭不来，又慌又乱，竟蹬脚朝着沈无疾踹过去。

这段时间似乎很漫长，又似乎很短暂。

沈无疾逗他打了自己一阵，见人圈红透，看快要急哭了，赶忙停住，：“我不说了，我服输，不闹了！”

说着，沈无疾无赖似的，爬起来继续往他跟前凑，一面不要脸，“你再踹，再踹，不踹？不踹咱家可就要亲你了。”

沈无疾有意让他打自己，故意得瑟模样继续招惹他，也不躲，就让他打。

见沈无疾说得好像旁观者似的，洛金玉能被他气死：“你——”

沈无疾索也不要脸了，狞笑，近他：“闭了嘴再来亲你？”

洛金玉生平第一回打人，打得毫无章法，又顾虑颇多，既想打死这混账，又怕真打伤了他，一重，一轻，打得也很不顺手，就越发急躁恼怒起来。

他这话说得洛金玉更气，可翻来覆去也只能骂：“沈无疾你混账！”

“你——”洛金玉被他气得，倒也没踹了，伸手去打他。

若要沈无疾说他后悔什么，他便后悔自个儿过于冒了，不该不满于现况，试探着去洛金玉的嘴唇，因为这一，洛金玉猛地回过神来，仿佛被闪电击中了一般，一把推开沈无疾，整个人往后贴着墙，仍是震惊无比的样望着沈无疾。

两人对着沉默了片刻。

洛金玉：“……”

沈无疾多虑了，洛金玉此时脑中一片空白，仿佛已经灵魂窍，别说逃了，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叫沈无疾，而不是叫洛金玉了。

“好好，你没闹，是我不闹了。”沈无疾忙哄，“是我错，我无耻，我不要脸，我趁人之危，你何必和我这种小人置气呢？”

洛金玉：“……”

洛金玉恼怒：“谁跟你闹！”

两人正纠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