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走两步，喻阁老又在他后说起了话，说：“崇明三十一年，我第一生。”

洛金玉定定地看着喻阁老，字字清晰，“阁老等人必言沈无疾等人助纣为，残害忠良，可你们难从未想过，曹祸是你们造成的吗？”

迹,先生初仕途那些年，于民过许多利惠之事，为官刚正清明，不畏权，断案如神，上至皇亲，你也敢审，至百姓，你亦绝不糊。”

“我与他毫无系。”洛金玉。

喻阁老长长地叹了声气：“洛金玉，你无父无母

喻阁老默然收回目光，望着棋盘。

喻阁老微微一怔，问：“你是废太何人？”

洛金玉怔了怔，停脚步，回过去看他。

说完，他也不再等喻阁老答复，转又要走。

洛金玉，“就这样，你们声声斥责沈无疾曾攀附曹国忠，然而沈无疾因曹祸而家破人亡、自幼落，于曹国忠所造就的乱世不太平之中被人卖了宦官，又是谁的错？且说后来，铲除曹国忠难不是依仗沈无疾在其中了大力？你们现在又拿此事说沈无疾是蛇鼠两端，说他叛得曹国忠，便也叛得社稷与你们，我倒是觉得好笑，难当初曹国忠得势之时，你们与曹国忠不是谈笑风生，而是火不容吗？我看倒不是如此！怎么，沈无疾是蛇鼠两端，那你们算是什么？狼狈为奸？还是蛇鼠一窝？”

“洛金玉！”喻阁老怒喝，“你知分寸！”

洛金玉再度深深呼，：“洛某再度失礼失言，今日看来无需再说了，洛某先行告辞。”

洛金玉接着：“可先生，自崇明三十一年起，就变了。那一年，光帝年老昏聩，偏信贵妃与巫蛊之言，废太，执意立灵帝为储君。废太乃再贤明不过之大才，康健，姿容仪，文能使洛阳纸贵，武能上百步穿杨，自幼得数位大儒悉心教导，为社稷黎民作无数好事善举，更能在朝堂之上无惧光帝之威名威势，执理直言，却也因此遭光帝忌惮不喜。而在那时，先生审时度势，投了灵帝，助灵帝夺位，从此，世间没了承明先生，倒多了一位从此青云直上、官运亨通的喻大人。”

喻阁老的手猛地一蜷，垂眸：“我――”

“……”喻阁老再问，“那你为他鸣什么不平？”

“灵帝天资平庸，更有昏聩之嫌，他心术不正，为夺皇位，与其母设计嫡兄，这等行为，本就非明君人选。废太与他，实有云泥之别。再说二人后代，废太膝三，皆秉其父风范，时人无不称赞。而灵帝独有二，嫡不足月而生，弱且不知天资，庶成人，却贪图逸乐，心无大志，并不比其父更好。无论从何方而论，灵帝都绝不该是即位人选。事实证明我所言不虚，灵帝即位后沉迷丹药，不多年便离世，致使年幼成宗仓促继位，因此受奸臣把持朝政，又有了后来曹国忠借此上位的事。我想，当年若是由废太一脉继承大统，必然海晏河清，容不得曹国忠之祸，而曹国忠之祸，又祸害了多少贤良人命。”

“你们从未这么想过，你们只说自己当日哪能预见后来之事，可你们扶持先帝之时，难就看不透先帝秉？你们不过自欺欺人，怀的是投机取巧的心思，的是欺世盗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