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京城,由皇上当面定夺。可这姓沈的,他连皇上的旨意都没有,说杀就杀,杀完了还说,若我们有异议,尽可jin京上告,只要我们有命摸得到京城城门。”
“他这岂不是明晃晃的威胁?”老者dao。
兵官撇嘴dao:“还‘明晃晃的威胁’呢,他只说那话还算好的,接着他还当真动手了呢。说完,他就要全面接guan咱们镇的官府上xiaguan辖,凡有人提chu半句质疑的,都被他杀了,现如今,衙门里尸ti遍地,全是血,还没收拾呢,他不让收拾,说晚些要挂到城门楼上的。”
老者瞪圆双yan:“大胆!他这是要谋反?不将皇上放在yan中?”
“不都说当今皇上都是他扶上去的吗?”兵官叹气dao,“所以好汉不吃yan前亏,我们只好听他的话。他可是杀人不眨yan的,比当年的曹国忠,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此刻想起来,兵官仍背脊发凉。
老者被他这一说,亦是通ti寒冷,有些浑浊发黄的yan珠zi滴溜溜转个不停,半晌,dao:“大不了回tou再寻个其他书生嫁给蛟仙大人,今儿也不与这不讲理的奸宦计较。”
兵官见他愿意,顿时松了一kou气,dao:“正是这个理。”
老者拿定主意,正要回tou去叫众人,忽然见到一人排开人群,走了过来,不由得怔了怔,随即恭敬地行礼dao:“神官大人。”
沈无疾虽状似只盯着轿辇,实则yan观六路、耳听八方,他武功厉害,连老者与兵官窃窃私语的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如今忽然来了个人,他自然立刻就察觉了,缓缓地将目光落了过去。
只见那位所谓“神官大人”shen形瘦gao,穿着一件到鞋面的黑se斗篷,dai着斗篷上的三角尖帽,帽檐十分宽长,将他的脸藏在了阴影里,略隔远两步就半dian看不见了。
哼,遮得这般严实,十有八|九是个见不得人的丑八怪。沈无疾不屑地暗dao。
这“神官大人”并没有理老者,径直从他面前走过,来到沈无疾的ma前,低着tou,dao:“蛟仙成亲的时辰已定,若此时改了,恐怕chu2怒神威,惹来降罪,神明一怒,血liu漂杵,还望公公以全镇百姓之xing命为最要紧。”
沈无疾仿若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前倾上shen,俯在ma背上,拿ma鞭去挑这人的帽檐。
周围人见了沈无疾如此动作行为,皆是大怒,却又敢怒而不敢言。
这“神官”却也并不闪躲,任由ma鞭将自己的帽zi挑落,louchu一张年轻昳丽的脸来,生得女相,眉间还有一颗朱砂痣,目光很是平和,似无喜无悲。
“呵,还是照着庙里菩萨画的?”沈无疾嘲笑dao,“咱家还当你那见不得人,得是个多丑的呢。”
“神官”并没说话,老者却听不xia去了,ying着toupi上前dao:“沈公公,这位是能沟通阴阳显神迹的gao人,您且放尊重些。”
“你这老泼pi别总凑上来与咱家搭话,撒泡niao照照自个儿什么模样,土都埋你嗓ziyan儿了,还不知死活的畜生。”沈无疾张kou就骂,“谁给你的脸面搭咱家的话?你也pei?”
“你——”老者辈分gao,在当地就连父母官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哪被人如此羞辱过,再说他以为刚刚沈无疾羞辱他的已是极限,不料这xia骂得更狠,不由得xiong闷tou晕,yan前一黑,险些呕血。
一旁的人急忙扶住他,也顾不上别的,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