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什么意思？”柳连涯着信纸的手微微一顿。

        “历史上自毁灵而又幸存的案例太少，所以这些人往往活不过五年的事也是少有人知，”源明月望向方知鹤的神复杂，像是悲悯，又带着几分无奈，“灵是灵力的载，而当灵破碎，灵力就会在四冲撞，直到经脉寸断。

        “知鹤当年受了重伤，更兼亡三年，怕是与弩之末没什么区别了。”

        “...所以她才要提前杀了方曜，是吗？”

        “或许是，”源明月往信鸽的脚环中一封信，走到窗边将它放飞，“带她去休息吧。”

        那之后，方知鹤接连几天没有现在众人面前。

        柳连涯去找，发现她一个人坐在屋上发呆，略显倦态。

        “有心事？”柳连涯问她。

        “没事，发呆罢了。”方知鹤却只是轻轻摇了摇。

        夜可以掩去形，雨声可以遮盖脚步声。

        就在一个无星无月的雨夜里，方知鹤独自离开源家驻地，撑着伞、拎着灯、沿着石径往丛林深走去，最终在一个岔路的石灯前停脚步。

        “跟了一路，总该来见个面，”她随手将灯抛开，纸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了两遭而后熄灭，“寻仇的事，冲我一个人来就行。”

        昏暗中“嗖嗖”几枚暗，方知鹤以一招逸尘步虚避开，同时海雕翎歌自空中俯冲而，振翅图南卷起的花刮倒一片树木――没人，看来对方在打暗后就借着雨声换了位。

        暗影一闪，方知鹤后猝然现一影，锋锐的刀刃看就要割破她的咽――方知鹤一记肘击，趁他吃痛时旋，将弯刀反手人腹，在箭雨中抛手中纸伞，却仍有一支暗箭堪堪破了她的手臂。

        这回看准了！翎歌猛扑直，锋利的爪当场抓瞎了放箭人的双，在那人的惨叫中将他抓起，竟是活活摔死在远山石上。

        “阴魂不散，”方知鹤正用定波砥澜阻拦妄图趁乱缠上自己的几链刃，一掌跃斩波直冲来者，“你们的主人若是泉有知，必然欣。”

        当柳连涯在浅眠中被打斗的动静惊醒后，他踩着轻功抵达现场，映帘的是昏黄的灯光，再是倒得横七竖八的死士，还有最显的、支着裂了半截的伞骨勉站立的方知鹤。

        大雨滂沱，石径上湿泞一片，混着分不清是谁的鲜血。

        方知鹤大抵是杀红了，见柳连涯赶到，形只一踉跄，随即虚晃一步逸尘，一掌溟海翻到他后，逐波灵游直取要害。这一掌过于凶险，柳连涯不得不以刀气为阻隔，将方知鹤暂时拦在另一端。

        ――可众所周知，蓬莱是会飞的。

        方知鹤只将伞一展就轻飘飘跃起，逸尘步虚跨越刀墙，紧接化天行和木落雁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