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忽然这么想？”付琼说。

“只是暂时的。”付琼抬手，去抚摸他的额，“没事的啊。”

有天晚上隋桢就莫名问起付琼：“……我在想，曾经那些在老家过一望不到的日的人……或许选择安逸轻松的日也不错。”

付琼其实本也不怕他的家人来找他，他无所谓面对隋桢的家人。

整个餐厅里的声音都自觉的很轻，付琼在这里经历了第一夜后，才发现夜晚的世界不比白天的世界要轻松多少。

隋桢的境不是付琼能同受的，但至少他知比他想象的要糟糕很多。

付琼也是偶尔在楼里听见隋桢在打电话，隋桢激烈地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敢去找付琼，他会要他们付代价，别得寸尺之类的话。

“对不起。”隋桢闭，“我真的太焦躁了。”

现在是把钝刀，片得七零八落的，才是真正的痛苦。

，最近他烟开始凶起来，停职

如果是一把利刃，一刀把他个对穿也就算了。

后几天付琼忙到不可开交，基本回家倒就睡。隋桢这段时间在家没事就在玩游戏，付琼其实一次希望他能这么不务正业一，多沉迷沉迷吧，别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奋笔疾书的学生，看起来在备考的社会人士，忙碌来这里边解决宵夜边通宵工作的社畜，夜里紧张的气氛在快餐店里延续。还有带孩和大包小包的母亲了一份餐坐着，衣衫褴褛看起来无家可归的乞丐，他们坐在餐厅的角落里坐着打瞌睡。

ter的焦虑愈发明显，每天几乎都会打电话问调查结果，偶尔还会被传唤到公司去，但最后都只是让他回家去等消息。

而隋桢家了也一直没有松，之前隋桢给了他们一笔钱之后，还在要求他和付琼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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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隋桢的阿姨后来似乎在病好后和隋桢说了什么，让隋桢更加开始胡思乱想。

“我很害怕我不能兑现承诺，看起来天天在说大话，说要给你好的生活。”隋桢说，“可是现在，我好像一天比一天糟糕。”

这家麦记的店在他们公司不远，付琼一直以为店里晚上像他们这样加班的估计也不多，没想到过了十二后，里面的人只多不少。

太折磨人了，这日。

晚间加班第二天，离白天交稿只有八九个小时的时间，注定是个通宵的不眠之夜。

“要坐三的火车去火车站回老家。”女人说，“孩爸爸在工地事故中去世了，包工老板闭门不见，我们一分钱赔偿都没拿

“阿姨毕业的时候问我想不想留在雍州当地的机关单位，现在又问起我。”隋桢低苦笑，“我居然真的认真思考了一。”

他门去找洗手间，看见隔ktv里来的年轻人在街边大吼大叫和呕吐，看见门坐着的，带着小孩的母亲拿着一杯餐厅提供的，坐在行李箱上侧目看着他。

“……”付琼微微蹙眉。

付琼折返回去，给他们母女俩买了一个汉堡套餐，也没有施舍状，只是问起他们怎么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