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他,将他唤作“周郎”,听闻弹错琴音便能得他一顾,遂城中皆错音,时时误拂弦。
你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本该为兄长的成就与魅力而到
兴,心底却发着苦,泛着酸,有一种兄长与你渐行渐远的凄凉
。
可是,你是与兄长一胎双生的亲妹妹。
手中竹简翻来覆去,是那首《摽有梅》。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你将《野有蔓草》与《摽有梅》一字一句誊抄在绢上,几次在手里展开又团成团。
烛台的火闪闪烁烁,你犹豫再三,还是没有烧掉这方绢帛,只静静望着窗外的雨神。
你十二岁那年不防于信期淋雨,小腹疼痛难忍,是兄长翻遍了家中所藏的医书,又找到娘亲所留的如何制作信期用的书,为你捂
小腹,为你煎煮姜汤,为你亲手制作月信用
,一应
什俱安排的妥妥当当,没让你再吃半
苦
。
你不记信期,凡事都有兄长,有时信期不准,兄长就会匆忙赶制最新的用,确保如娘亲书中所说的那样尽可能
到安全卫生。
信期不可沾,你的小衣都是兄长亲力亲为,从未假手于人,家中也不是没有侍女,只是你第一回来信期便是他亲手所洗,后
几回也就成了惯例。哪怕有时你的小衣上沾染了血污,他也没有抱怨过。只是他从来没有在你面前洗涤过,你也想不
自己的小衣是如何在兄长手中
搓的,偶尔想起,便自觉害羞地以被闷
。
直到这一年,你已二八,年岁见长,也到了该阁的年纪,不该同兄长走得过近了,信期的小衣也提
让侍女去洗,或是待你信期过后自己去洗。
只是你每每想到这意味着再不能与兄长亲近,动着的心便觉得生疼。
你还记得提这话的时候,兄长愣了愣神,薄薄的唇抿了抿,却没有说
拒绝的话,只是应了声“好”,然后问你,“小妹信期的用
……也不让兄长来制了么?”
等到的答案是你的。
“好,那我教他们怎么制。”
从那之后,你的小衣便不再由兄长洗涤了,只是刚开始兄长还会习惯地为你制信期用
,恍然所觉后以既然已经
了,那就先用着为由送到你房间。只是后来因为你用惯了兄长所制的,再用侍女的便觉磨人,于是只好仍由兄长制。
“……摽有梅。”
清冽的薄荷嗓音自你耳畔响起。你恍然回神,便看到兄长长玉立。
你故作无谓地将手中绢帛团手心:“兄长几时回来的?怎么
来我都不知
。”
他的眸低垂,仍注视着你手心的绢帛,停顿片刻,方
:“刚回家,在门
唤小妹数声,你却充耳不闻,兄长一时担心,便不等你应声就
来了——”
“小妹这是,有了心仪之人?”
前的那团皱巴巴的绢帛里,是小妹亲笔写
的诗句。
他从未觉得那诗句有朝一日会这般刺,被他看到,也只是淡定从容地团在手中,仿佛
本不在乎是否被自己发现。
听到兄长的话,你忽然有些想要试探的心思,遂仰起脸,朝他灿烂的笑容来,明眸善睐,顾盼生辉:“是啊。”
他在心底念着那首《摽有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