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玩游戏么？

林今鸥收到他哥的QQ时还有些意外，毕竟这段时间以来他哥巨忙，这次居然是对方主动敲的他。不过，今天这消息有些让他为难。他现在动都不想动一。

这种沟通轻松自在，所以可以毫无心理负担，不用跟面对顾扉舟那样，瞻前顾后，害怕麻烦了人家。

主要是因为顾扉舟是他三次元认识的朋友，看得见、摸得着，彼此算比较了解。如果他告诉对方自己发烧了，对方可能采取一系列的行动，兴师动众的——

林今鸥：“……”

面对他哥的这个问题，林今鸥决定采取跟应对顾扉舟不一样的方针，即老实回答。

程牧就笑了：“诶，你一会儿温柔好么？别吓坏小朋友了。”

“怎么了？”程牧问。

挂机后，顾扉舟沉着脸打开了QQ，给LittleBird也就是林今鸥发了条消息。

“你先回寝室，我打个电话，”顾扉舟输了林今鸥的号。

他说着，便笑着去揶揄对方，却看到顾扉舟的脸拉得跟一样长。

“到底什么事啊，你脸这么难看，”程牧有些担心。

oh：对，我是这么说过。

顾扉舟“嗯”了一声，边走开边拨了那个号码。

“是么？”顾扉舟凉凉地说，“好吃你就多吃。”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他顾老师这句话不是什么好话，乍一听好像是好话，可语气还是觉得让人瘆得慌。

Z：对，不是你说，你随时有空，我随时可以找你的么？

是又在跟LittleBird聊天吧？你总是为了他屡破自己的规矩，能让你走路都要聊天的，除了小小鸟之外，我真的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虽然他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认定顾扉舟会为自己兴师动众。

林今鸥哭无泪，心说这真的是搬石砸自己的脚了。但他现在真的是玩不动。

居然还“哦”上了？

“好吃啊，薄馅厚的，”林今鸥在线撒谎，“咬一，汁儿都洒我一嘴。”

oh：现在？

“喂，顾老师，”林今鸥行让自己听起来很有神，“到学校了？”

oh：但是，这会儿不太行。

林今鸥听到手机响的时候已经吓了一，在看到来电显示是“大”的时候，就更加觉得自己要被吓得疯球了——

但他哥就不一样了，比起顾扉舟这个实实在在的存在，他哥——也就是Z神，于他而言更像是一个符号，一个仅存在于互联网上的符号。这个符号代表了开心、舒心和信赖，但是永远也不能代表真实的存在。

“没什么，就是隔小孩儿不太乖，我打个电话教训他一顿，”顾扉舟说。

顾扉舟：“……”

无数次战斗经验告诉他，他在顾扉舟面前，就好比是一个幻化其他形象的小妖，逃不过顾老师的火金睛，所以撒谎的后果就是担惊受怕。

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怯，他就“哦”了一声：“好的。”

所以，既然是“信赖”，他就不打算瞒着他哥了。因为就这种隔着网线的关系，除了一句“多喝”之外，最多再加一条“好好休息”，便没有其他的了。

Z：怎么？在忙么？

“饺好吃么？”顾扉舟只是问。

林今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