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搜查工作行到午，所有参与的警察和医院职工都腰酸背痛，很是疲惫。

“找到了！”许小周突然喊：“19XX年7月5日，李军梅院，科室：骨科，主治医生：平静，床护士：杨芳。备注：实际接受手术的是其卢永俊！”

“他是在十二岁时改的名字，在父母离异之前，他都叫卢永俊。”

据主任说，卢永俊是车祸院，当时只有十岁，其右骨折，必须立即行手术，手术过程中，医生意外发现他伤附近有一

花崇问：“有纸质记录吗？”

“那就行。”花崇说：“麻烦您带我们去资料库一趟！”

“找不到的话，就说明卢格本没有在这家医院看过病。”

交待完，花崇快步离开资料库，拨一个电话。

很快，柳至秦的声音传来，“有结果了？”

花崇着罩和手套，目光锁定在二十四年前的资料上，搬一撂，又去搬第二撂。

许小周也是常年在基层摸爬打的人，想了想：“你们辛苦了。”

当年才三十来岁的平静如今已是骨科主任，他一页一页翻看着病历，说：“我对这孩有印象，他是我刚从大医院修完，调回来之后接收的病人。这孩……卢永俊不幸的。”

挂断电话后，花崇在走廊上来回踱步。

来医院之前，他曾经想过直接去找卢格的母亲，这样会省很多事。然而经查，卢格的母亲早在十一年前就患病去世，外祖父外祖母也不在人世。其父亲再婚后多数时间待在国外，一时联系不上。

柳至秦：“好，稍等。”

“怎么没有呢？可能不是这一年？”

查阅数十年前的住院记录，绝非特别行动队几个人就能完成的事。花崇向当地派所请求支援，对方二话不说，立即派来十多位民警协助调查。

花崇摘罩，往肺里灌了一新鲜空气，神认真而明亮，“不用往前推，查卢格的母亲，李军梅。”

“暂时没有。”花崇简明扼要，“你帮我查一查，卢格是不是曾经改过名字。”

资料室电压不稳定，灯光时不时闪烁一。但这并没有消磨众人的斗志。

资料库里有一纸张长久堆放的气味，混合着霉味，并不好闻。许小周掩了掩鼻，低声：“这个时候就特别希望电存档普及到各村各镇，查再久远的资料也不用这么大阵仗。”

老院长，“有倒是有，我们医院在存档这一块得一向很认真……”

医院的员工：“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痛，我们这几年也在推电存档，但过去几十年的资料那么多，能事的人就这么几个，我们就算不眠不休，也录不了那么快啊。谁让你们查二十多年前的，如果你们查过去十几年的，就有电存档了。”

这话听着舒服，对方笑了声，“今天得空，我再找几个人，咱一起努把力，争取早收工！”

“要不往前推一年？”

“花队，咱们的推断不成立啊。”

柳至秦极有效率，没过多久就将卢格的曾用名发了过来――卢永俊。

在乡镇小医院，即便是现在，仍可能有一种就医习惯，那就是用家人的名字代替病人的名字，尤其是用父母的名字代替孩的名字。这在某种程度上，会扰警察取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