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的。”康舒呈说：“不过即便我不选，最后也会去那里。因为那是我们班的‘据dian’，聚餐都去那里。”

“以前你们聚餐时，张老师也常去吗？”

“去的，只要我们叫他，而他又刚好有空，他都会去。张老师单shen，除了给我们上课，没有其他事。”

花崇停xia来，看了看地图。大排档和张旭的家、建山职gao之间呈一个大致等腰的三角形。从大排档到张旭的家，需要经过一片拆迁区，以及一条没有监控的小巷。而从建山职gao到张旭的家，则是明亮的大路。

作案者或许等的就是张旭去大排档，他清楚张旭的生活轨迹，知dao当张旭去大排档时，是xia手的最佳时机。

“张老师不大能喝酒，但是聚餐时一般也能喝一dian。”康舒呈的tou垂得越来越低，“是我非要和他碰杯的，我对不起他。”

花崇问：“那天晚上，张老师大致喝了多少？”

“加起来可能有两瓶啤酒。”康舒呈摇摇tou，“我实在是记不清了。我是寿星，被灌得最厉害，最后是被他们扛回去的。”

花崇忽然想到，贾冰在失踪之前，曾经服xia安眠药。

张旭有没有可能也被xia药？如果张旭也服过药，那就绝不是醉酒这么简单。

但这就是失踪案难以着手的地方。

只要找不到人，警方的一切推断都落不到实chu1，无法jin行xia一步侦查。

花崇只得问：“你还记不记得，张老师回去之前，给你们说过什么？”

“记得。”康舒呈rou了rouyan睛，“他比我们所有人都先走，我看过时间，是12dian09分。他让我们不要喝太多酒，注意安全。就特别平常的语气。”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回去？”

“我是2dian多，女生们走得早一dian，差不多1dian时就都走了。”

康舒呈的话与大排档的监控全bu对得上，而且前后几次问询没有任何矛盾之chu1。

在花崇向他提问时，柳至秦见了另外几名学生，他们的证词同样没有疑dian。

“张旭的失踪和学生的关系可能不大。”柳至秦沿着大排档附近的小巷往张旭的家走，时隔半年，拆迁区已经大变样。

花崇蹲在地上，捡起一块石zi抛了chu去，“接到报警之后，警方就锁定了这个区域，张旭只可能是在回家路上遭遇不测，但当时的痕检显示，没有血迹，也没有打斗痕迹。”

“每天经过这里的人很多，并且杂，痕迹就算有，也被覆盖了。”柳至秦罕见地叹了kou气，“这案zi确实棘手。”

花崇抬yan，从xia方端详柳至秦。

气温升gao，柳至秦穿得少，一条休闲ku，一件灰se衬衣，作为生日礼wu的手表在阳光xia反光，晃了花崇的yan。

片刻，花崇伸chu手，“小柳哥，拉我起来。”

柳至秦蹙着的眉展开，笑了笑，一把将人拉起来。

张旭的家早就被警方搜查过，之后张旭的父母来过几次，将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等待着张旭的归来。

这套两室一厅的老房和张旭本人的气质很像，都十分朴实。它只是这座城市里最最普通的一个角落，容纳着一个普通人关于家的梦想。

“张旭喜huan足球。”柳至秦推开卧室的门，只见墙上贴着八张球星海报，柜zi里还挂着球队队徽队旗，以及仿制的大力神杯，“贴海报的多是学生，他这个年纪还贴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