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好不容易立起来的耳朵都要耷来了，呜呜叫着，最后脆在独木桥上装死。

“其实曾秋力倒是有作案能力。”海梓在电话中跟花崇汇报，“他现在的职业让他很容易跟踪一个人，但我觉得他好像已经摆脱过去了。”

昭凡：“……”

他刚对柳至秦起了心思，却还没有挑明，正在暗暗试探中。

雨早已不是同一场雨了，他们从洛城走到首都，又从首都来到川明，却仍在查案，仍在对方手里拿伞。

这狗随柳至秦。

二娃原本在特别行动队吃得好睡得香，这几日却被王昭凡缠上了，非将人家抱去参加警犬训练。

这里的筒楼等拆迁已经等了至少五年，年年都有老房被拆迁，年年都轮不到魏家巷。住在楼里的人对啥都没盼，就盼着有生之年能够领到拆迁款。

也是查案时，天起雨。他没带伞，柳至秦拿一把长柄黑伞，要和他一起撑。

这时，柳至秦接到许小周的电话。

第36章无垢（14）

筒楼在城市里已经很少见，它们镶嵌在楼大厦之间，像一块丑陋却又珍贵的疤痕。

他连忙将伞举。

“花队。”柳至秦终于忍不住了，“还是我来吧。”

柳至秦比他，他刚开始没注意到，走一截后，才发现柳至秦微微躬着背，似乎是在讲究他举伞的度。

“想什么？”柳至秦问。

“我不想说以前的事了。”曾秋力了支烟，笑容自嘲：“同恋怎么了？谁规定同恋就不能当老师？谁说同恋老师就一定是恋童癖？我他妈从来没对我的学生有过任何想法。翻篇儿了，真的翻篇了。我现在活得好。这辈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当老师。我现在也是同恋，男朋友好几个，我还泡吧，但没人盯着我了，因为我不是老师。啧，当老师啊，你就活该受那些鸟气！”

他很“爷们儿”地想，撑伞这种事不该由小柳哥来，他对人家图谋不轨呢，该他撑伞，这就跟先动心的一方先献殷勤一样。

“老赵啊，他是住在

花崇用一指将斜过来的伞推回去，“想赶紧把案破了，回家看儿。儿给我托梦，说队里有人欺负它。”

短暂神，手里的伞就被拿了去。花崇一雨中湿的空气，见柳至秦正在看自己。

于是他直接将伞从人手里拿过来，笑：“我来撑吧。”

三个排查对象之一的赵田军，竟然已经失踪了数月。

他担心柳至秦被雨淋到，于是将伞往柳至秦一边斜。雨得大，短短几分钟，他自己肩膀就湿了。

川明市西北角，魏家巷。

“你爸爸是花崇，你怎么能耸呢？”昭凡在独木桥教育着独木桥上肚发抖的二娃，“你爸爸有多威猛，你就该有多威猛，怎么能学你那只知敲键盘的哥哥？来，勇敢地跑起来！”

印象里，柳至秦很轻地挑了眉，中是温和的笑意。

海梓和裴前往曾秋力的住，他不当老师之后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找不到工作，也大不如前。不过两年前他当起快递员，买了辆二手面包车送货，生活又渐渐好了起来。

柳至秦：“……”

这事若放在后来，他当然就把伞给柳至秦了，当时却脱而：“不，你伞，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