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萧自没有太多文化，过去本没听说过什么抑郁症，心理医生了解完萧的况后告诉韩娟，萧已经属于重度抑郁，但也不是不能治好。

毫无疑问，二十年前的寰桥镇发生过孩童被侵犯的事，但即便现在将每一位受害者找来，也难以让那些禽兽不如的大人得到法律的严惩。

车又往前开了十多分钟，花崇忽然说：“我问你一个问题。”

因为证据早已消失。

“我们最近的一条思路是，凶手就是当年的受害者，或者受害者家属，多年来，他一直希望那些伤害他的人能够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因为客观原因，凭他一人的力量本不到。”花崇说：“他的神和心理都现了严重问题，以至于以杀人的方式，将警方拉其中，让警方来他不到的事。”

花崇将车窗放来，夏天的夜风呼啦啦灌。

离开萧家，岳越爆了。

“这五年来我时常想，如果我和他爸有文化一，理解他，早早带他看医生，而不是一味逃避，他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韩娟看着黑白遗照，“我恨那些伤害的人，他那时才9岁，他们怎么得来……可我也恨我自己，我不当母亲。”

“我们找错人了。”岳越一边开车一边说：“萧也是受害者，但他不是余俊提到的同学。”

花崇说：“也许不是同班同学。”

“我在想，这个同学真的存在吗？”岳越紧皱着眉，“余俊只跟应飞提到过这个同学，我们得知这个同学，则是应飞转述。余俊班上的同学已经排查完，没有人符合。”

一家人什么都依着萧，萧自甚至带萧去西旅行了一圈。可是萧还是没有好起来，在23岁时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现在，花崇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至于余俊，在遇害之前，他看上去无比光鲜，可他真的走来了吗？

岳越，“这倒是有可能。”

岳越，“对，我们去鑫城也是顺着这个思路走。”

天已经黑了，花崇看着速公路笔直的车，没有声。

岳越：“这……”

他们和余俊的遇害不可能有关系。

这条思路最大的问题他与柳至秦已经讨论过，那就是凶手利用“恨心杀手”的方式。

岳越说：“啊？”

“我不可能向警察求助！”岳越说：

许小周打来电话，说已经查过韩娟和萧自的行踪。在余俊遇害前后，他们一直待在鑫城，萧自在工地上奔忙，韩娟在餐馆打工。

“我带我自己想了一。”岳越：“假如我曾经被侵犯，那时我还小，我的父母什么都不懂，警察也毫无办法。当我渐渐长大，我开始计划复仇，我要让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付代价。我为这个目标努力了十多年，最后发现，我不到。”

未必。

很难想象那些被侵犯的孩这么多年来是怎么克服心理问题。每个人的承受能力不同，有的或许在家人的陪伴已经放，有的――比如萧――却走上了绝路。

花崇说：“这个思路有逻辑上的漏吗？”

明明是别人犯的错误，付代价的却是受害者。

别说当事人，就是旁观者都到意难平。

“就是这里。”花崇说：“你会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