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柳至秦语气柔和了许多，带着几分安抚的意思，“你先告诉我，余俊在哪几次直播里提到了这个话题？”

他和柳至秦一起行问询的机会不多，在他的印象里，柳至秦特别会唬人，属于人狠话不多那种类型，有时即便一句话不说，单靠神和气场，都能得对方一字不漏全招。

“可”这两个字他认识，“小柳哥”这三个字他也认识。

海梓诧异地看了柳至秦一。

其实他是个好人――这句话对听者来说过于突兀，一旁的海梓抱臂靠在椅背里，不明白汪小怎么忽然说这样一句评论。

汪小双手捂住脸，肩膀不停颤抖。

“那时我已经攒了一些钱了，我知我的心病是什么，我看到那些比我壮的男

汪小害怕面对警察，但柳至秦的态度让他渐渐平静。他深一气，紧闭上，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不是哪几次直播，一旦有侵害儿童的新闻现，余俊都会在直播中提一嘴，呼吁粉丝在现实生活中抵制这种行为，如果遇到曾经被侵害的人，不要有镜对待他们。”

“初中，14岁。”汪小声音更低，“我是乡人，全家都没那个意识。侵犯我的是远房亲戚，赔偿了医药费，还给了我爸妈一笔钱，这件事就算私了了。可是，我心里过不去那坎，到现在我还是会噩梦……”

见惯了冷酷的柳至秦，此时走温柔路线的柳至秦让他极其不适应，以至于默默咽了一唾沫，比平时坐得还端正。

可这五个字结合在一起，打死他，再打死裴，他们也不认识。

柳至秦却没有一丝诧异的神，“什么时候的事？”

“他从来不关注社会民生新闻，看到我们看，就说无聊，关心别人吃不吃得上饭，不如关心自己个月奖金有多少。”说着，汪小低，一滴泪落来，“他唯一关注的就是儿童被侵害的案件。全国各地的他都关注，每次看的时候，他都特别沉默。其实，其实他是个好人。”

“伤好之后，我和父母有了隔阂，中没毕业，我就从县里来了。”汪小双目无神地说：“我觉得城市里有更多工作机会，城市里也没有人认识我，我可以假装是个普通人，过普通人该有的生活。我打了很多份工，拼命攒钱，想在城里有个立足之地，但是后来我发现我的心理问题越来越严重。”

现在他也不认为柳至秦可，不过温柔他算是get到了。

柳至秦往前递了一包纸巾，“不着急，慢慢说。不用将我们的对话当问询，这只是一场倾述，你是倾述者，我是倾听者。”

可花崇却说柳至秦人很好，他至今都记得花崇有次不知是嘴瓢还是什么，说了句：“小柳哥真可。”

在他与裴里，柳至秦又凶嘴又毒，动不动就说他和裴是猴儿，信息战小组那边的评价也差不多，“无黑客”什么的。

就这一瞬间，他好像理解花崇对柳至秦的评价了。

柳至秦温声问：“后来呢？”

海梓瞪大双。

汪小呼更急，眶忽然变得赤红，声音发颤，“真的吗？”

“余俊很关心儿童被侵害的案，其实，其实我……”汪小哽咽了一会儿，终于说来：“其实我也曾经被侵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