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献叹了气,有些尴尬,“到这个地步,我也不瞒你们了。当时的
况其实很混乱,压力太大了,虽然名义上由专案组负责调度,但其实大家都摸不到缰,都想赶紧破案,有任何线索,来不及汇报就赶去查。你要问我付军河参与没参与,我没见着他,但我可以肯定,他参与了。”
明亮的灯光,付军河脸上密布的皱纹非常清晰。它们正在轻微颤动,仿佛不久就要和一张
了多年的面
一同掉
来。
“恨心杀手”一案至今是谦城警方的伤疤,当年可以说能调动的力量都调动了,付军河极有可能参与侦查,甚至打过重要的手。
付军河唇角抖动,迎着花崇的目光,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话。
花崇理解地,“我去见见付军河。”
“钱也许都拿给张芬母
了。”花崇说:“一到桃林家园我就觉得奇怪。那个小区条件不错,虽然位置比较偏,但
套设施齐全,房型也好。屈笛从未工作过,张
芬的工资承担不起。如果购房的钱是由付军河
,那就说得通了。付军河人呢?带回来了吗?”
龚献匆匆赶来,神担忧,“花队,付军河已经被控制起来了。他,他真的有嫌疑?”
他的妻早已去世,没有孩
,租住在谦城条件比较差的一条街上。
理说,多年
来他应该有不少积蓄,但他的日
一向过得紧巴巴。
此前,当意识到只有参与过七年前那次侦查的人,才能将“恨心杀手”模仿得如此像时,特别行动队就调查过专案组的所有成员,然而当时却疏忽了一个问题――资料上只记载有警察,没有记录像付军河这样的“帮手”。
他没有老婆也没有孩,可不得给自己攒一笔养老的钱吗?
对面警方,他们总要挣扎一番。甚至铁证当前,狡辩的人也不少。
旁人问及,他便说老家的亲戚生病了,需要花钱。但市局的刑警都知,付哥老光棍一条,父母早就亡故了,
本没有什么亲戚。
付军河并非警察,但给刑侦支队当了多年线人,队里忙不过来时,他还帮过不少忙。也就是最近几年年纪上去了,才没再线人的活儿,偶尔来打个
手,开开车什么的。
花崇注视着他,问:“你和张芬、屈笛是什么关系?”
花崇注意到,他的双就像一潭死
,盛在里面的全是绝望。
“刑侦支队已经行动了。”柳至秦看了看时间,“一个亲
鉴定,就能知
是不是我们判断的那样。”
特别行动队突然查到付军河,龚献上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其他队员的第一反应也是“搞错了吧,怎么可能是付哥”。
这样的嫌疑人并不多见。
转到市局,多次为警方提供关键线索。
他是最普通的那一类长相,毫无特,打过几次交
也难以让人记住。
“龚队,我问你一个问题。”花崇说:“‘恨心杀手’那个案,付军河有没有参与过?”
早年谦城警方对线人的理并不规范,付军河并不是一直给警方当线人,也不是一直住在谦城。
但付军河老实,兢兢业业着自己的事,脏活累活都
,大家只觉得他节俭,钱都存了起来。
这时,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付军河却似乎没有丝毫“求生”。仿佛他正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