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焦老师沉片刻，仿佛落了久远的回忆中。

“嗯，女学生。怎么，你以为是男学生？”焦老师笑起来脸上的皱纹就接连颤抖，摆着手说：“那时候男学生和女学生可以谈对象，但不会来图书馆这种地方谈对象，图书馆是读书的，他们要谈，会去湖边，去林里。姑娘们都有羞耻之心，单独和男学生来图书馆，回去后是要被耻笑的。”

焦老师摇摇，“这我可记不得了，但我能肯定，她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因为来这儿看书的不是学生就是工人，工人特别少，我都有印象，那个姑娘不是工人。”

柳至秦看过梁海郡年轻时的照片，的确可以用漂亮来形容，而且眉间有一侵略，这让她得很有特。和她像姊妹，那么那位和她一起看书的女学生一定也是一位

柳至秦略诧异，“长得像？”

焦老师摇，“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就算不是名人，我也记得她！”

“我们这里是大学图书馆，来看书的那当然是大学生居多，不过以前我们还迎工人来看书，免费给他们办证――现在没有了，现在两个新馆都只对学生开放。”焦老师说：“但那时候，我统共就办了十九张工人借书证，而且其中一大半没有真正借过书。”

柳至秦说：“只有梁海郡持来看书？”

焦老师年纪大了，说几句话嗓就不舒服，咳了几声才继续：“后来啊，我就看到她和那女学生一起，也不知是谁先去主动认识谁。俩女孩儿跟姊妹似的，都梳着辫，长得也像。”

“也不是只有，还有两个小伙。”焦老师的睛是老年人常见的混浊，让人不禁想到那里面席卷着多少年岁多少往事，“我记得她总是周末来，自己带一个壶，两个馒，一看就是一天，午我要关门了，她还舍不得离开，每次都借满三本书，周来还。她有现在的成功，我觉得是应该的。”

柳至秦说：“她在南甫市算个名人。”

“我想起来了。”焦老师终于：“她大多数时候是一个人看书，但有时也会和别人一起。她们就坐在二楼面向窗的桌，我见过她们好几次。”

柳至秦看着老人，耐心地等待。

“不是五官像。”焦老师叹了气，“你看我，老了就说不好话了，我是说，她俩都漂亮，站在一起像姊妹。但你要我形容她俩的长相，我就形容不来了。”

柳至秦问：“她是一个人看书吗？还是和其他人一起？”

柳至秦立即问：“您知那人是谁吗？”

“姑娘？”柳至秦眉心压了压，“是个女学生？”

但你问梁海郡，我不可能想不起。”

过了一会儿，焦老师才，“应该是。学生们都喜结伴来图书馆看书，男学生一群，女学生一群，梁海郡刚来的时候谁也不认识，老一个人坐，我还跟她聊过天。她说她是工人，很羡慕学生们有学上。我说你自己有志向，知来看书，那也不错。她说还是比不上真正的学生。我本来想介绍几个女同学和她认识认识，但她不让我跟人家说，估计那会儿还是有自卑。”

柳至秦想了想，又问：“您确定，梁海郡一直都是和同一个女学生一起看书？”

第78章鬼胎（16）

柳至秦等着老人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