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至秦顿时就不想蜡烛了。

花崇拿蜡烛好，是个数字“3”。

然而玫瑰经不起蹂躏，好几朵已经被他坏了，看上去像是路边捡来的野玫瑰。

“我饿了。”柳至秦索学着花崇去年的语气：“别磨蹭，把糕分了，然后吃饭。”

柳至秦没说糕不好，听从吩咐关了灯。

他从商场回来之后又不停蹄去超市买菜，然后就开始菜，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此时还穿着西和衬衣，若不是还系了条买米送的粉围裙，他这一和在特别行动队开会时也没什么区别。

他想，玫瑰原来是这种用法吗？

比起蜡烛，他更想吻一吻花崇的睛。

柳至秦心里好笑。花崇这还跟他较起真来了，可去年也不知是谁生日时连过场都懒得走，蜡烛都没上去，就要吃糕。

“那也不是你这种赶紧法啊。”花崇似乎忘了自己还穿着围裙，丝毫没有解来的意思，“你许愿了吗？”

柳至秦说：“许了。”

花崇自己懒得许愿，却要他许愿，双标得理直气壮。

但是细细一想，这的确是花崇的风格。

花崇却是一贯地不解风，见柳至秦不肯蜡烛，盯着自己不眨，招手：“赶紧的，先许愿再，我都饿了。”

桌上除了丰盛但不一定味的菜，还放着一个巧克力糕，买的时候花崇挑了半天，觉得那些果多的都太少女，只有这个巧克力款和柳至秦的气场比较搭，但订好之后又嫌太朴素，所以让师傅加了一些雕花，他倒是满意了，但实际上整个糕有些不不类。

花崇仪式虽有，却不拘小节，将那几朵蔫蔫的花回去，等着柳至秦回来。

寿星回来了。

柳至秦无奈地笑了笑。花崇他的理由居然是饿了。

“把灯关了，来蜡烛。”花崇拿着打火机叮嘱。

柳至秦：“……”

“唉——”花崇声调上扬，“你就这么了？”

柳至秦最近被信息战小组叫回去了，上一个案都没跟。花崇厨艺堪忧，平时很少厨，但还是十分殷勤地烧了一桌菜，刚关了火，就听见钥匙孔传来响动。

柳至秦闭上，鼻梁和窝在阴影更显立。花崇刚被他的睫所引，就见他低去，熄了“3”上面的烛火。

好像他的愿望比较值钱似的。

烛光的烘托，花崇的轮廓柔和得近乎梦幻，睛格外明亮，两簇金的火光像是在剔透的琥珀里摇曳。

明天才是生日，但柳至秦知花崇一定在家捣鼓晚餐。礼是什么他也猜得到，因为不久前花崇旁敲侧击问过他，喜不喜某双鞋。不意外的话，花崇应该还会买一束花，一儿不带装饰的那种红玫瑰。

花崇抱着花现时，他低眸笑了笑，心想——果然。

花崇：“个鬼！”

不过有些乎他意料的是，玫瑰有几朵已经蔫了，一问才知，花崇居然想学人家玩浪漫，将鞋到花束里。

糕是

“就那么两秒不到，你能许啥愿？”花崇一边数落一边将蜡烛摘来，准备切糕，“一年就过一次生日，你哪怕走走过场呢。”

，虚无的浪漫和务实的礼一样都不缺。

柳至秦打开灯，笑：“不是你说饿了，要我赶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