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xia去了？”

白忠国看着墙上的字，想了很久，后来甚至闭上了yan睛。

柳至秦耐心地等着。

白忠国zuo技术chushen，和技术死磕的人通常都有些偏执。而白忠国老来的兴趣是书法，墙上挂着两幅陶渊明的诗句。

“我跟她第一次闹矛盾，是厂zi里chu台的一个guan理工人的新政策。”白忠国缓缓开kou，“先是延长工作时间，找到bu分因此而无法兼顾工作和家庭的工人、频繁chu错的工人、埋怨qing绪很重的工人，然后开始劝退。这些工人年纪普遍都不小了，拖家带kou的，ying是被清除了chu去。”

柳至秦轻皱起眉，白忠国说的这种事在社会上很常见，chu1在法律法规的灰se地带，解决起来有许多桎梏。

但这和黄霞有什么关系？

白忠国接着dao：“任务是上tou领导xia的，黄霞当时在人事bu，guanjuti清除。这件事吧，她zuo得不地dao。”

柳至秦听明白了，白忠国始终站在工人这边，认为新政策无理，而新政策的juti执行者黄霞是帮凶。不过既然是gao层的意思，黄霞除了执行，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

“她完全可以表达自己的不满，她和我讨论过很多次，她自己认为新政策不合理，而且当时上面只是让他们人事bu研究一个可行的方法来，她是负责人之一，她的话是有分量的。”白忠国说：“但是她不愿意为那些工人发声，她只会跟我抱怨不合理，没有人xing，但在讨论会上，她第一个站chu来，无条件支持领导，就那种拍ma屁chui捧，你应该也见识过吧？”

柳至秦diandiantou。

他自己所chu1的职场倒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但在他接chu2过的案zi里，这种chui捧并不少见。

“她明明知dao上面决定是错的，但是她还为这错误的决定冲在最前面。”白忠国摇tou，“我为她gan到臊，她哪怕表达一xia不满？尽量去争取一xia也好。她给我说，新政策的适用范围只是那些工人，横竖不guan我和她的事，可她要是为工人们说话，那上面对她、对我都会有看法。我跟她说，你这就是典型的刀没扎在自己shen上不知dao痛！”

柳至秦说：“冷漠。”

“嗯。”白忠国接着dao：“我和几个工程师去反对了，但没用，这事就得人事buguan。她又回来和我吵。后来翻来覆去吵，日zi就过不xia去了。”

柳至秦听白忠国说了很多和黄霞相chu1的琐事，对黄霞有了更深的了解。

黄霞和白忠国都chu生于不错的家庭，人生算得上顺风顺shui，早年相ai的确是chu于对彼此的欣赏。而黄霞给领导层当“帮凶”这件事chu2及了白忠国的底线，在他yan里，黄霞这就是作恶。

花崇又去了一趟林仙区，赵樱正带着队员在斜阳路上排查。当初有意和白jiao抢院zi的人后来都在斜阳路或者山上买xia了其他院zi，生意有的zuo得好，有的zuo得差。

不过因为林仙区整ti规划得不错，又靠着安江市这个巨大的客liu来源地，所以就算是zuo得最次的，也赚了不少钱。

“黄霞遇害的时候，正好是旺季，各个店铺都忙得不可开交，我们调了所有监控，基本上能够确认，名单上的人没有作案时间。”赵樱说：“而且我挨个排查xia来，gan到他们的qing绪都比较正常。”

花崇说：“所以黄霞被对手报复的可能xing不大。”

赵樱眉心紧皱，“花队，我这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