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在他肩上一拍,“辛苦了。”
此时已是初一凌晨2dian,市局各个警室亮如白昼,无人歇息。
“守株待兔”的计划从数日前就已开始,不guan是当地警察,还是特别行动队,都时刻绷紧了神经。顾允醉在安江市撒了许多“工兵”,这些“工兵”负责劫持所谓的试验ti。
“工兵”有合法的shen份,但是这些合法shen份的获得渠dao却非法。靠着这层合法shen份,他们可以像所有普通市民一样生活,或许是坐在你旁边的同事,或许是你小区门kou卖麻辣tang的小贩,他们隐藏在人群中,花崇却决不能让他们继续隐藏xia去。
将他们一个一个揪chu来,是“醒酒行动”的第一步。
“shen份我查到了。”柳至秦将一叠打印好的资料放在桌上,“当然都是顾允醉给他们搞的假shen份,和凤兰市那个被砸死的女店主一样。”
花崇扫了一yan,往审讯室走去,“我去和他们聊聊。”
柳至秦拉住他手臂,“我和你一起。”
花崇摇tou,“你去看看刘林燕,她没受伤,但受了不小的惊吓。”
季翔翔从yanpi底xia盯着花崇,他脸上和手臂上有不少伤,是在灌木丛里刮chu来的,这些伤让他看上去狰狞血腥。
花崇将他的shen份证放在桌上,“季翔翔,今年28岁,安江市如西村人,24岁时离开村zi,来主城打工,zuo过快递员、挑面工,现在和兄弟们一起休养生息。”
季翔翔咽了kou唾沫,警惕而戒备。
“你很喜huan‘银河’给与你的shen份。”花崇说:“刚才你跑什么?想跑去给‘银河’通风报信吗?”
季翔翔别开视线,“什么‘银河’?我不知dao‘银河’。”
花崇拿起shen份证,又丢在桌上,重复了几次这个动作。
季翔翔始终盯着shen份证。
“你还跟我掩饰什么?”花崇说:“如果不是查到你们是给‘银河’gan1活的‘工兵’,吴镇友、乔应声、甘军是被你们劫走,而刘林燕是你们的xia一个目标,我今天能把你们一网打尽吗?”
季翔翔打量了花崇半天,“‘工兵’?”
“这不是你们neibu的称呼吧?”花崇说:“那你们把自己叫zuo什么?”
季翔翔靠在椅背上,沉默。
花崇笑了笑,“在‘银河’这个庞大的组织里,你们chu1于这个层次。”
说着,花崇手掌贴着桌面,轻轻挥了两xia,又dao:“你们zuo的是最普通最基础的工作,但又是最辛苦的工作,‘银河’把你们散在这里,平时你们就像普通人一样gan1活,‘银河’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才chu来卖命。”
季翔翔还是不说话。
花崇猜,这些“工兵”其实都没有接chu2到“银河”的neihe,他们没有父母,很小就被“银河”组织捡走,被洗脑,有行为能力之后,便被分散到各chu1。
当年“银河”选择了R国,其人kou贩卖交易和qi官交易在很长一段时间并未延伸到我国。是近年来,这条chu2须才伸过来。
但在这之前,顾允醉就开始bu署,我国境nei的所有“工兵”都能够为顾允醉所用。
他们对“银河”绝对忠诚。
让这些忠诚的“工兵”开kou并不容易。
“你在哪儿长大?”花崇放缓语气,闲聊家常一般。
季翔翔皱着眉,好一会儿才dao:“我什么都不会说。”
“你不说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