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突然有些害怕。

乔年却只是摇了摇。

方正的笑容完全僵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乔年竟然会这么不在意这些事，就好像他的拳砸到了棉花上一样，方正突然有了一种说不上来的颓废之。

他从来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总是有着若有若无温柔的人会说这样让人心惊胆战的话。

但真正让方正心受到震动的却是乔年所说的一句话。

“如实回答罢了，这不也是你所期望的吗。”

方正心里很慌很慌，他觉得此刻的自己一变得好矮。

方正理解了乔年的意思。

他行尸走肉般地参与了这档国名度极的综艺节目的录制，在前期的录制中，方正都有些心不在焉。

大不了

乔年怎么会完全不套路牌？！

真正喜他的粉丝才是他所在意的。

“你刚刚为什么要那样回答？”

但乔年说来的一句话却让他愣住了。

他只能怔怔地听着乔年一字一顿地问，“那你有把握吗？我知你在这样之前一定好了得罪我后会遭遇一些的准备，但你真的有把握你的这些准备是够的吗？”

但在回神的刹那，他还是有些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寒颤。

“而且我有把握可以让他们再喜上真正的我，最起码会有让他们不得不认可的东西，而这个过程所要花费的时间不会太长。”

他甚至都察觉不到乔年是什么时候离开他的了。

没事的，没事的，他是会付很多代价，他也可能在娱乐圈混不去了，但他可以换个工作啊。

可方正却突然心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地步，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他淌着的血好像都变冷了一般，他被冻得有些瑟瑟发抖。

他突然觉得现在的乔年和他之前见到的那个乔年很不一样。

就算不跟他讲让他不要抢这个角，也应该去质问一李导啊？再不济脸上也应该有些起伏啊？

到了这期综艺节目录到后期的时候，方正终于在不断地心里暗示和安后找回了正常的状态。

他几乎是浑浑噩噩地录完了中上期的节目，所幸这档节目里负责主导的一个MC是圈了名的老好人，对谁都特别照顾，还经常帮别人打圆场，所以中上期的录制中并没有现什么事故。

乔年的神依旧很平淡，如果是旁人来看，都可能觉得他是在朋友友好地交谈。

每一个字都让方正有些不知所措。

方正再度僵了刹那，他在乔年要走之前方才再度叫住了他。

乔年不会因为一些对他而不重要的事生气。

是等到这档综艺的工作人员喊他去正式录制节目的时候，方正才回过了神。

没有质问，也没有生气，乔年究竟是怎么到这样毫无起伏的？

“你就没有想对我说的吗？”方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唤住了乔年。

“很多网友都误会你了，就算现在网络上对你的评价很差，就算你微博上的粉丝在掉粉你也不在意？”方正咬着牙继续一字一顿地问。

他也不知为什么，他明明背得很直，但他好像就是没有办法在乔年面前站直一般。

“我只在意我应该在意的事。”乔年的神很平淡，“那些掉去的粉丝本来就没有真的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