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牢里，就算我可能不久

        之后就要被送上刑场，但我确确实实反抗了这种待遇的。但是你，何警官，你呢？

        你的反抗呢？你依然甘心每天跪倒在女人面前被折磨吗？你依然愿意每天面对明

        明可能比你弱得多女人选择妥协吗？我们不一样的，我们本不是同类，我

        跟不会反抗的畜生相比，我还算是尚一的啊，哈哈哈哈！」

        听着他那笑声，我觉骨悚然，对着监控摄像机的方向了个手势，示意

        审讯结束了。几秒之后，陈明科的那个小弟来，将满脸笑意的李秉文带走了。

        审讯室里只剩我一个人。我坐在椅上，半张着嘴，就算没镜我也能

        知我现在的模样就像是个将死之人一样。

        过了一会儿，陈明科来了。他关上门，坐在了我的对面，皱着眉，说：

        「回这段录音我会剪一，关键的分可以拿来作为证据……另外会联系一

        纪检委那边，看看有没有关于林副书记的消息。」

        「随你去了，」我笑了笑，「就算完全不剪拿来也是证据，剪了之后因为

        剪辑痕迹还可能被当成伪造呢。」

        「说到底我得保证你的前途……你说的东西太多太过火了。」

        「有什么过火的？每一句都是实话，不是吗？」

        「何志，你……」

        「果然是这样，哈哈哈哈……」我咧开嘴，大声笑了起来，「果然，什么话

        不彻底说完，都不能算轻松啊。」

        是的，我还有没说完的话，有一些不能跟李秉文说的，也不能现在录音里

        的。虽然是陈明科亲自打了包票，有些事我还是不放心的。

        但是，如若只是跟陈明科一个人说的话……

        「回你的办公室吧，」我说，「不说完，我有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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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何志：脆弱的记忆

        再一次回到了陈明科的办公室，我觉仿佛被捆绑住的猛然间挣脱了束

        缚，全变得非常轻松，一在他那张质地不算多好的沙发上，就不想起

        来了。

        「你小别一副被掏空了的样，往那儿一就没事了，」陈明科一边从办

        公柜里拿一包茶叶，一边说，「你既然说了，想要说完，那就说完，我也不

        将就你。」

        我抬起，看着天花板上白炽灯发的刺光芒，缓缓说：「我次见

        到李秉文，并不是在这儿。」

        「哦？」陈明科停倒茶的手，「说起来你当时看到文件里面陈明科和林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