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旁边呢。”

        “哥哥，手，我不要打针……”启盛紧贴着哥哥的膛，委屈地向哥哥求饶。

        “父母都不在了，这么小就去打工挣钱，不容易啊！”

        “我上次去厂里看到了，这孩特别老实，领导把活全推给他，他就一声不吭地埋苦。”

        他探时，准备亲额测温，弟弟又是紧紧闭着双，因为用力过猛，眉甚至快要撇成一对“八”字。

        “青霉素过，孩不能打，换另一个。”

        温正在降，启心里的石总算落地了。

        半夜医院的人并不多，很快就排到了。护士先用小针给启盛试。

        “阿盛，这么紧张嘛？”

        他刚把钱递给医生时，突然一黑影窜来，倏地把启盛抱走了。

        “我怕你咬到我。”

        启忍俊不禁，又朝启盛的额亲了几。

        到了晚上，启盛的温骤然升到四十一度。启见过有些孩因烧过了，变成了傻。他害怕弟弟也被烧坏了脑，晚上十的时候，他连忙抱着弟弟去了医院。

        “阿盛―――”启想劝弟弟勇敢，但因过于焦虑而开不了。

        这么害怕哥哥亲额吗？

        “我们先测孩是不是对药过。”护士比他想象的要耐心许多，她一边逗启盛，一边解释。

        启比弟弟还害怕，问护士：“这是在什么？”

        启听到，周围有人认了他，在小声议论着。

        病成这个鬼样，居然还惦记着妹妹，启不禁欣地笑了，“阿盛，妹妹在楼唐叔叔家呢。”

        那些人停住嘴，朝启望去。启别过脸，假装没听到他们的对话。

        他将启盛抱到怀里，哄他睡觉。启盛睡着时，一直死死地抓着哥哥的胳膊，仿佛生怕哥哥将自己丢。

        去医院时，启也很害怕。他听说有个小孩发烧时打了乙脑预防针，变成了傻。

        启盛果然现了过反应，手腕上起了不少红疹，他忍不住要挠，却被哥哥紧紧地抓住手。

        “哥哥，妹妹呢……”

        但取药付钱时，启不得不将弟弟放在长椅上，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酸麻得不行。

        “打针时一定要看清楚，他们要敢打乙脑针，我跟他们拼命！”启心想。

        “小声，别让他听到了。”

        试时，启盛乖乖地伸手臂，又把脸别到后面，因为过于紧张，五官几乎挤成一团。

        “好像没特别了，阿盛乖，你很快就会好的。”

        “都不好带。”启故意挑逗他，但说的也是实话。

        “这是厂大院家的儿，现在在他爸爸的厂里上班。”

        “哥哥，是我好带还是妹妹好带。”

        “我听小说，他上个月的奖金被接自己的领导私吞了私吞了，不知是不是真的，就负责真友服装店的那个。”

        打完针后，启牵着弟弟去长椅坐着，让弟弟的小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轻轻地在弟弟耳畔叮嘱：“阿盛，如果难受，就赶紧告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