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门前还站在门哭了。”

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的脸有。”顾依惊得站起来，掌心贴上他额，“你发烧了？”

他拢住她的手，“都过去了，别去想。现在不会害怕了

什么来生，来世，都是假的。

“不行的，”顾依收掉凉了的汤圆，“我再盛碗的给你，家里有药吗？”

她的神很认真。四目相对，彼此的睛都红了一圈，被泪洗得发亮。

“我都知，没关系……”

“嗯，对。”

可是这样也好，在她怀里脆弱的他，比任何一个沉默撑起所有的背影都好。

“没什么，只是……”

此生此世都已经再不能相见，还谈什么来生来世？

她从没见过他这个样。

“是吗？没事，就是有冒。”

她想起那一天，她在沙发上发现浑的他，慌得六神无主。

他的心剧烈地震了震。

怎么会这样呢？

周崇伸手搂她的腰，顾依乖巧地顺势坐到他上。

“我知，你的很好。”

“没事，没事的……”

真傻，

“你记得吗？我第一次去你家，你也生病了。”

“你乖乖在家，洗个澡，在床上等我回来。”

她见他里的悲意褪去了一，也替他掉他的，却发现手指传来的温度有。

“怎么了？”

“不行，你生病了，怎么能风？我又不是小孩。”

太卑微了。生与死面前，他们真是渺小得只剩无能为力。

“我那时候好害怕。”

“叔叔哪里都没有去，一直在我们心里。”

“周崇。”

她圈抱住他的脖，极轻地。

看小家婆风风火火要披外套门，他哭笑不得，“好好好，我吃，我跟你一起去药店行不行？”

一个会陪着他哭的傻姑娘。

她喃喃地，反反复复，直至他的颤抖慢慢平息，紧绷的在她怀里逐渐松懈。

他都不知该怨，为什么这样残忍，正月十五都不让他陪他过完。还是应该激，老天终究让他撑着，在家人边过了最后一个团圆年。

她抿着嘴，有一言又止的神。

得，这回轮到他被当成小孩了。

冲好药递到他手里时，顾依忽然想起什么，笑了起来。

他了那样久，弦崩断的这一刻，她只觉得释然和心痛。

这几天寒过境，他没日没夜工作麻痹自己，当然忽略添衣保。

她那时候还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怕。翻箱倒柜找不到药，倒是找到了钱。

这种时候，他倒还能同她嬉笑脸开玩笑！

周崇破涕为笑，抬手去她脸上的泪痕。

“唔，是。那时候也是你给我买的药。”

他从来不信什么灵魂、转世。死了就是死了，烧掉了，就在他前，变成灰，什么也没有。

周崇起拦着她，“哎，别忙了，凉了一怕什么。我洗了澡睡一觉就行，明早就好了。”

“不行。”顾依凶巴巴拍掉他搭上来的手，“不许吃冷的，去沙发上躺着。一会我去买药。”

可是去哪里买药呢？又怎么买？她站在门盯着关紧的房门，双脚被恐惧钉在原地。

她裹在大衣和围巾里，显得小小的，在他看来可不是小丫么。

“这么晚了，外面又冷，别去买了。”他揽她腰，脸凑上来，“你亲我一，我就好了。”

“不亲！不吃药，你也不怕传染给我。”